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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他甚至懷疑,她當年之所以選擇易洛,就是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們之間不會長久。一場心傷,她決絕轉身,也令包括羽桓在內的所有人再不對她輕言感情與婚事。
而他呢?是否真對對她抱有那麼深的寄望?
最初的最初,他與所有王子、公主一起注視著那個被羽桓抱在懷裡的女孩,嚴苛的父王在面對那個女孩時,態度是他們都不曾見過的寵溺。——那時他唯一的想法也不過是好奇與嫉妒。一個七歲的女孩,再如何天生麗質,在少年眼中也不過是可愛而已。
接下來,他的母親、舅舅殷殷囑咐,那個女孩是他必須盡力親近,甚至討好的,只有得到她的喜歡才能取悅他的父王。他不能拒絕,而且,那個女孩也並非令人難以親近,於是,很長一段時間,他們真的是走得最近的。——其實,她怎麼可能不清楚他的目的,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她眼中的疏離未褪半分,而他又到底付出了多少真誠?他與她不過是在演一場彼此都不討厭的戲。
不能說完全沒有感情,只是,真的沒有到那麼深!
易庭忽然失笑——他不過是為自己找一個清高的藉口!
說是不想要王位,不在乎天下霸業,怎麼可能?他與易洛一樣,生在王室,長在宮廷,耳濡目染的盡是權術、野心,怎麼可能完全沒有想法?
從這個方面來說,他不如易洛,所有人都不如易洛。即使是在羽桓面前,易洛也從不掩飾自己的心思,當然也可能是為了引起羽桓的注意,但是,那怨恨、那野心、那抱負……哪一樣不是他真實所想呢?
所有王子都想得到白初宜,藉此得到東嵐、得到天下,但是,易洛似乎沒做任何事都讓白初宜站到了他一邊,這令其他人嫉恨,也令羽桓重新審視這個曾由白子風教導的王長子。
……
帳門忽然被開啟,白初宜滿身風塵地走了進來,沒有佩劍,頭盔也拿在手裡,一臉的疲憊。易庭這才發現外面已是黃昏,攻城已經停止,雖有一些聲音,卻是令人輕鬆的愜意。
“想得如何了?”白初宜站在門旁,很淡漠地詢問。
“想清楚又如何?不清楚又如何?”易庭定了定神,搖頭反問,“算了,我自會想清楚的!不過,那封信應該快到陳王手裡,你打算如何?”
“不如何!”白初宜隨意地回答,半是輕鬆半是冷酷。
易庭訝然。
“永寒算得太深,我何必計較?自有人應對!”白初宜與這位安陸王子交手多次,互有勝負,彼此都瞭解對方的佈局手法,再聯想一下安陸最近發生的事情,她便知道永寒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永寒是禮尚往來,要回敬她之前在秘間一事上對他的設計了。
易庭點頭,在她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忽然道:“若是我想清楚,我與易洛之間再有爭鬥,你幫誰?”
“……我不知道!”白初宜停下腳步,如實回答,卻沒有回頭。
“那麼……”易庭笑得冷酷,“我一直想問你,既然當年,你那麼決絕地斷去你們最後一絲聯絡,也毀去複合的可能,為什麼還要他繼位?”
白初宜輕輕搖頭,依舊沒有轉頭,神色悲憫,似笑非笑:“易庭,再給你一個忠告,仔細想想先王過世前易洛的舉動!你真以為,他會將勝負的關鍵交給別人掌握嗎?”
“他是東嵐王。易庭,這一次你未輸掉一切,但是,不要以為每一次都會如此幸運!”言罷,她一步不停地離開。
“白初宜,你是東嵐的紫華君!”易庭大聲言道,“你逃不掉的!”
白初宜猛然轉身,目光兇狠地盯著易庭,令易庭心中一驚,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白初宜,但是,他還是堅持說完:“你走過一次,不是嗎?你想永不回頭,不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