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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廷雅：&ldo;恩，什麼？&rdo;

&ldo;就是，她不是真的要逼你生孩子，只是用這句話表明態度。&rdo;

孫廷雅扭頭看他，沈灃道：&ldo;她想讓我們明白，長輩對我們抱有期待，兩地分居這種事……不可以再發生。&rdo;

孫廷雅沉默片刻，莞爾一笑，&ldo;我聽得懂。你忘了我是寫小說的嗎？理解力是關鍵啊。不過，媽媽這次可能要失望了。她想讓我們長期住在一起？這也太可怕了。&rdo;

她說完，接著去弄她的魚，沒注意沈灃陡然變化的臉色。

孫廷雅做的第一道菜是&ldo;松鼠桂魚&rdo;，將魚放入油鍋炸至漂亮的金黃色後，她把它撈出放在盤裡，裝上魚頭拼成松鼠形。

女人做得興致勃勃，彷彿眼前這道沒什麼稀奇的菜，都比他更能提起她的興趣。

將最後的湯汁澆上後，廚房裡頓時鮮香四溢。她小心夾起一塊，道：&ldo;你要不要嘗嘗？我很久沒做過了，不知道發揮得怎麼樣，你幫我試試吧。&rdo;

她笑著，紅唇嫣然。外面是沉沉的夜色，廚房的燈光映照在她臉上，讓她的眼睛格外明亮。像什麼呢？哦，是西藏的星空，那天晚上，他坐在手術室外等她脫險，窗外雪停了雲散了，天上的星星就是這樣美麗。

沒有絲毫徵兆，他忽然攬過她的腰，兩人身子瞬間貼近。孫廷雅措手不及，手一鬆筷子落到地上，發出&ldo;啪嗒&rdo;的聲音。她困惑道：&ldo;你幹什……&rdo;

最後一個字被堵在了喉嚨裡。因為他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第26章

鼻尖縈繞著食物的香氣，鮮美、誘人，一如她的滋味。

這個吻本來只是淺嘗輒止，可感受著唇上的柔軟觸覺，他竟忍不住想要更加深入，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腦中有千百個念頭閃過，但最終，卻是她伸手按上自己胸膛，不容拒絕地推開了他。

&ldo;你……幹什麼！&rdo;

孫廷雅滿臉詫異，隱隱有著驚怒。在她對面，沈灃眉頭微蹙，他看著她，目光的焦距卻沒有落在她臉上。他似乎也被自己的行為驚到了，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茫然。

燈光白晃晃打在頭頂，讓人發暈。

&ldo;咳……&rdo;

忽然響起的聲音驚醒了他們，程品君站在廚房門口，神情意外中帶點尷尬。不知道她看到了多少，總之，女人清了清嗓子，掩去唇畔笑意，&ldo;那什麼，菜做好了就盛出來，我先去請爸爸下樓。&rdo;

她轉身離開，留下對立的兩人。

這麼一鬧，孫廷雅冷靜點了。隨意擦了下嘴，重複道：&ldo;你幹什麼？&rdo;

沈灃目光落在她手上，剛才那個動作實在有點刺眼。他沉默許久，若無其事地笑了，&ldo;抱歉，這個光照得你太好看，一時沒把持住。&rdo;

孫廷雅冷著臉盯他片刻，像遇到什麼荒謬的事般笑了，&ldo;沒把持住……沈先生，宣告一句，我這個人最討厭強迫。而且我認為，人和動物的區別，就是明白什麼時候應該把持住。&rdo;

她沒有說更多，但語氣裡的寒意足以表明一切。

撂下這句話，孫廷雅端起魚盤，頭也不回出了廚房。沈灃看著她的背影，抬手按住眼睛，長長吐出口氣。

他知道自己有點不對勁。

不清楚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他知道自己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