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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人卻能長出一頭豬的腦子也挺幸福的,他是羨慕陳柏風的。以前看電影,有情深的男主角找的情人都是按照女主角的模子來的,和女主角相似的眼睛,鼻子,嘴,甚至相似的動作。謝翎嗤之以鼻,只覺得矯情得要命。現在他也覺得自己挺矯情的,可是這個矯情的自我安慰是有用的,所以讓他忍住不去找苗桐。
人大多都是記性不好的,不見面就會忘了。
謝翎和苗桐面對面坐在粥店的時候,這句話得到了證實——苗桐確實快把他忘了,這讓他覺得有些發冷,身上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看到你們家寄來的訂婚請帖了。”
“不恭喜我?”謝翎問。
苗桐看著水杯裡沉浮的茉莉花,低聲說:“說不出口。”
那可真是謝天謝地,謝翎心情稍稍好了些,敲了敲桌面笑道:“你現在心裡一定在想,幸好我從沒相信過這個混蛋,明明前些日子為我要死要活的,一轉眼就跑去要跟別人結婚了。”
“你可沒為了我要死要活,我也沒有那麼想……”苗桐說完才發現自己被謝翎帶著走了,忙轉了話題,“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是自願也好或者出於某種理由也好,我現在都沒辦法笑著恭喜你。”
謝翎冷笑:“我以為這是你最喜歡看到的結果。”
“我曾經也以為是這樣的,直到我看到請帖,我才發現我之所以這麼期待這樣的結果是因為我很怕自己有一天要為你付出的感情而負責。也許你剛開始追求我有其他的目的,當然後來也有,但你是認真地在追求我,這個我從沒懷疑過。只是我沒辦法回應你,所以只能自私地想,怎麼都好,只要這個人不要再來糾纏我了。”苗桐一直低著頭,所以沒看到謝翎臉上閃過的陰狠,自顧自地說,“這樣自私的我死後會下地獄的。”
沉默了半晌,服務員過來上了菜,席上只有瓷勺和碗碰觸的聲音。
修理了突然問:“最近惜言沒發生什麼事吧?”
“沒有,怎麼了?”
只有再說起白惜言時,她才會這麼緊張嗎?
謝翎不懷好意地笑了,想起接下來苗桐的表情,他心裡那種擰巴著疼的感覺裡又夾雜著說不出的暢快:“……真怪啊,難道是轉性了?”
“什麼轉性了?”苗桐把勺子放下了,眉宇間說不出的急躁。
謝翎曖昧地擠眼:“你哥哥的發情期到了,一大早打電話叫我給他找個女人。不過你別擔心,適當的運動對他身體是有好處的。”
苗桐怔了怔,半晌才聽明白,斂著眼一下下的將火龍果碾成泥。後來謝翎說了算嗎她完全不記得,只記得他說小金櫃準備好了幾個姑娘他要過去挑一下。聽得苗桐一陣反感,東西也沒吃幾口。
回到家就見白惜言正在門口的穿衣鏡前整理襯衫領子,純黑修身設計的襯衫裹著他窄窄的腰,他轉過臉:“我晚上有事出去一趟。”
“去哪裡?”
“有朋友約我去喝茶。”他頓了頓,選擇說謊。
“那什麼時候回來?”
“可能會比較晚。”
苗桐回到屋裡,半晌聽見關門聲和車子發動的聲音,她頓時茫然得厲害,將頭埋進被子裡。好吧,他去找女人了。她對自己說,我的恩人我的哥哥,他去找女人了。這很正常。對,很正常。苗桐不停地給自己催眠,催到最後,突然“鐺”一聲,客廳裡的掛鐘響了,晚上九點。
她目色通紅,腦中那根弦“嘭”地繃斷。
苗桐跑出門,直接打車去小金櫃夜總會,她知道謝翎他們的長期包廂在那裡,衝上去踢開門。陳柏風正摟著相好親嘴兒,嚇了一跳,牙關一合咬了小相好的舌頭。苗桐衝著他吼:“謝翎那混蛋呢!”
“……好像在六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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