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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不一樣的是夏大仁每天才是真的難受,每一天都在我的嘲笑聲中詛咒我死亡,而我又到了莫名的亢奮期,每天雷打不動地六點半醒來,頂著一張&ldo;生人勿進&rdo;的臉買早飯,一口氣能吃下兩人份甚至三人份的早餐。
我的暴食症一般在亢奮期的早晨或者傍晚爆發,不知道為什麼我很少在中午感到飢餓,吃午飯就像為了完成任務一樣只不過是為了維持正常生命。
我在嗜睡和失眠的狀態中無限迴圈,好像看不到盡頭,但是吃早飯是我亢奮時期最開心的事情,尤其是有皮蛋粥和雪菜餅的時候。
記得有段時間特別喜歡吃煎餃,不能是水煮也不能是蒸出來的,必須要加油煎,再配上玫瑰米醋簡直就是上天般地享受,和嚼冰一樣治癒。我能吃三十隻,其實二十隻已經是極限了,但我就是覺得還不夠,我覺得什麼都不夠,什麼都越多越好。
十月一號到就是我徹底廢掉的日子,這天開始學校都可以連著好幾天不用去,依舊是處在亢奮期,七點鐘準時坐在小區大門口對面的老記早餐店啃油條,今天沒有去吃煎餃,也沒有雪菜餅,只有油條和炒麵,我又點了一碗粥,未了又叫了一份小籠包,只吃皮不吃陷。
因為天還早店裡沒什麼人,擦桌子的阿姨笑著問我為什麼又吃那麼多,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尷尬地沖她笑笑,然後繼續啃油條,喝粥。
刷了一會微博,我一直到八點還賴在店裡,準備走的時候好巧不巧地遇到了周若,帶著口罩,就一雙眼睛露在外面,但這並不妨礙我認出她來。她向老闆要了兩籠包子,還有兩杯豆漿。許問辰還真是會招呼人。
&ldo;喂,周若!&rdo;我走到店門口沖她打招呼。她呆了一下有些遲鈍地轉頭看了看我,又愣了幾秒才朝我擺了擺手。
&ldo;方舟?&rdo;
我點點頭:&ldo;你也起那麼早?&rdo;
她付完錢接過兩大袋子,抱在懷裡:&ldo;啊,昨天沒什麼事情就很早睡了。&rdo;
算了吧,一看就是規律作息早睡早起的乖孩子。
我指指她懷裡的早飯道:&ldo;早飯還要打包回去吃,然後一上午就窩著了嗎?&rdo;
她點點頭:&ldo;還是回家吃比較自在。&rdo;
想了想她又道:&ldo;上午應該就待在臥室了吧。&rdo;
兩人沉默著並排過了馬路,我竟然一時找不出什麼話題,不過我本來也是個話題廢,何況是我原本就不熟的周若,能和她打招呼已經是奇蹟了,她和不要命的涼溪寒一樣身上有我想親近的特質。
不過還是涼溪寒更能讓我感覺舒服一些,自然而然就成為了朋友,而周若給我的是有些不知所措和小心翼翼的親近感,我不知道該怎麼相處,單純就是很感興趣,並且擔心我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會把她嚇跑。
&ldo;你也窩在家裡嗎?&rdo;過了一會,她道,打破了這份走到大門口的沉默。
我點點頭:&ldo;外面人擠人的,還是家裡舒服。&rdo;
確實,我向來就是這麼一個經常性渴望荒蕪的人,從來沒有在國慶甚是任何短假期出門遊玩過,連計劃都沒有。新聞報導的高速公路就夠我望而卻步地了。但是最後導致我沒在家好好待著的人是神經兮兮的蔣拂。
我就不該接他的電話。
蔣拂自然不會是約我出去逛街散步,他要是無聊到這種地步除非是鍾言復回來了或者死了。這畜生讓我去做他的實驗室助手,聲淚俱下,絲毫不畏懼我這個滿級手殘黨。我乾的就是鍾言復之前被這廝逼著乾的行當。
進門第一句就是&ldo;你幫我盯著那個切片,我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