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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書生連連感嘆,眼裡滿是艷羨。
這粗獷大漢臉上倒沒什麼震撼的表情,只淡淡一笑,道:「那兄臺可知那馬後牽著的少年是誰?」
那書生聽後,表情一怔,像四周看了看,悄悄道:「我這是看你長得老實,所以才同你說的,你萬不能多嘴啊。」
大漢聽後急忙點了點頭,道:「你放心,我不是嘴碎之人。」
書生:「哎,其實這也不是什麼秘聞,這柳州城人人都知道,只是說這方家家大業大,很是忌諱別人在背後談論這方少爺的事,所以才無人提起,那個孩子來歷倒是不知道,聽說好像是這柳州城的小叫花子,當年方少爺還小的時候餵了條狗,後來那條狗不小心被咬死了,這方少爺傷心不已,不吃不喝了三天,那方老爺疼惜愛子,便在城中大發告示,說要是有人能找到一條討方少爺高興的狗,便可得白銀萬兩,這一訊息當時轟動了整個柳州城,連臨近的縣城也聽聞了這一訊息,紛紛在城裡大肆尋狗,大大小小找了一共上千餘條,可方家小少爺都不太滿意,最後一個小商販提著一個籠子上供了,掀開紅布一瞧,裡面裝的居然是一個五歲孩子,這商販平日裡就做一些倒賣孩子的勾當,這孩子眾人都知曉肯定不知道又是從哪家偷來的孩子或者街上拐來的孤兒,不過這次顯然是要碰壁了,人家方少爺明明要的是狗,你獻一個孩子算個什麼事,哪曾想這方家小少爺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竟然真的哭著要這孩子當他的狗,百姓心裡都感覺方少爺的行為有些不妥,但人家方家在這柳州城權勢滔天,誰也不敢多嘴,所以這孩子後來竟然真的成了方少爺餵得一條野狗,平日裡在方府與狗同睡同吃,也是可惜了,好好的一個孩子,哎」
這大漢這次聽完倒是滿臉震驚,對那方少騫的行為很是不齒,厭惡道:「那孩子明明是個活生生的人,怎能被他拿來當畜生!」
那書生聽完急忙拉了拉他,小聲道:「這話我們私下說說就好了,你可千萬別大肆宣揚,否則被那方少爺聽到了可有你的苦頭吃。」
那大漢有些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漫不經心的問道:「那你可知道那個商販現在在哪裡?」
書生搖了搖扇子,道:「自然了,那商販已經沒做什麼倒賣孩子的生意了,他當年得了銀子,便做些小生意,這些年也算是發財了,成了柳州城裡數一數二的商戶,不過經常欺壓百姓,貪圖小利,所以風評也不太好。」
書生洋洋灑灑的說了好長一席話,終於在大漢聽他吹了半響後,才說了重點。
「這商販因為想巴結這方家,所以就在方家附近買了宅子,姓李,原名叫李王二,後來嫌這名字太過小氣,便改名叫做李王霸,哎,你不會是那裡王霸的親戚吧?」
書生說完,沒聽到大漢的聲音,轉過身,發現那大漢早已不知所終,不見了人影。
大漢穿過人群,走到了柳州城門外,上了輛馬車。
馬車看起來平平無奇,倒是拉車的那匹馬通體漆黑,毛色發亮,看起來是頭難得的好馬,不過卻被這車裡的人用來拉車,倒顯得有些大材小用了。
「夫子,那孩子」大漢的聲音在馬車裡時有時無的傳來,最後以一句李府的李王霸結了尾。
「呵」車裡發成一聲極其淺淡的輕笑,這笑聲雖輕卻很是入耳,如同春日的和風颳過耳畔。
「通知花辰月夕,準備鐵鍋,今晚燉只王八來給他們嘗嘗鮮。」
大漢出了馬車,行了一禮,低聲應道:「是」
騎完馬的方少騫下了馬背,感覺心裡的煩亂緩和了許多,方家守門的侍衛牽過了他手裡的韁繩。
方少騫從從懷裡掏出一個餡餅扔在後面那少年的腳邊,「小爺心情好了,這是賞你的」
那少年聽聞後臉上很是平靜,像是沒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