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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娜漂亮吧?小姑娘新來的,好像很喜歡你,跟我打聽你好幾次,怎麼樣?」
陳進輝坐回了辦公桌後面,笑問。
「你找我有什麼事。」李仞自動忽略小舅的這個問題,皺眉問。
「沒事就不能找找你?只能小姑娘找你,我找不了你?」
李仞有些不耐,「什麼。」
「小姑娘,漂亮的小姑娘,清純的小姑娘,騎著淑女車叮叮噹噹的小姑娘——」陳進輝在空氣中轉了轉車把,吹了聲口哨,靠在座椅上看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那就是騎摩托車騎煩了,想換個車騎騎?」
「你他媽到底想說什麼?」李仞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轉向自己,坐下,手肘搭在桌沿。
「哦,小寶貝外甥生氣了?」陳進輝轉了轉椅子,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神色正了正,說:「你把王明給打了?」
王明就是上次三十多歲的男人。
「他自找的。」李仞眉目不動,道。
「這回也是。」
上回純粹是王明先挑的事,在隔壁酒吧直接對他們動手。
這次是李仞在駕校,是朋友的朋友轉述說王明想讓他一會兒結束了單獨過去談談,給他道個歉,結果剛進去就被人從背後拍了一板磚。
李仞大致說了說。
「沒事吧?」陳進輝瞭解自己外甥水平,也聽說那天李仞一個人就解決了,後來朋友覺得不對趕過來已經沒事了,但還是忍不住關心。
「沒。」李仞眉梢隱約動了一下,面部線條細微柔和,看向小舅。
「行吧,王明就那樣,嫉妒你唄,三十多歲人了跟小屁孩計較。」
「你他媽說什麼——他嫉妒個屁。」
「開個玩笑,不過小舅正要跟你說這個事呢,來。」
第5章
許家老宅。
許瞳躺在房間裡的小床上,輾轉反側卻怎麼都睡不著。
白天裡發生的事情一幕幕像過電影。
男生的鹹豬手和痛苦呻/吟,兇悍的小混混,還有最後那聲粗魯的「滾」。
活了十八年了,這還是許瞳第一次被這樣不禮貌對待。
她怎麼會覺得他像小黑呢,小黑明明比他好一萬倍。
許瞳又想到前幾天的事情,看見陌生夫妻後的茫然無措,火車上的絕望無力,到了蕪縣後的種種不適應,始終沒有見到母親,父親也沒訊息……
許瞳越想越睡不著,渾身被汗水浸透,涼蓆都是熱的,從床上抱著膝蓋坐了起來,伸手撈起枕頭底下的手機,螢幕上顯示著晚上九點。
居然才九點。
這裡的人好像都睡得很早,這個時間點巷子裡就是糊黑一片,靜得沒有一點聲音。
明明在a城的時候,九點半她還覺得很早,還可能和朋友去看夜場電影,可能去便利店買小吃,可能點一大堆燒烤外賣準備打遊戲。
許瞳更加痛苦了,房間裡實在悶熱,多年前裝的空調早就壞掉,只有一臺淺綠色的老式電風扇,盡職盡責地吹著熱風。
許瞳撩了把頭髮,再躺不下去,隨手拿起床尾衣服,換上。
家裡的鑰匙和大門鑰匙哥哥早就給了她,許瞳拿起鑰匙,悄無聲息下樓,看見一樓哥哥房間的燈已經滅了。
再這樣呆下去,她真的快要瘋掉了。
許瞳小心翼翼開啟屋門,擰開院門的鎖,出去。
到了晚上,這裡明顯沒有白日那麼熱。巷子裡很黑很黑,各家各戶都關了燈,沒有一丁點燈光,是城市裡少見的那種可見度很低的黑。許瞳拿出手機照亮前路,順著往巷口走去。
巷口斜對面路上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