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媽媽,熟悉又陌生的詞(第1/3 頁)
寧歲晚拿完藥從醫院出來已經是上午十點了,剛下過雨的地面有些潮溼,溼潤的空氣裡瀰漫著清新的氣息。
雖然一再強調自己只是睡不著,想拿點安眠藥,醫生還是堅持要給寧歲晚做心理方面的篩查。
寧歲晚並不為醫生的負責任買單,在填表時刻意往積極的方面去選,最後在醫生狐疑的目光下拿了一週的藥量。
寧歲晚站在門診樓前放空了會,突然想起來醫院時在醫院大門口看見的情景。
打個針也哭哭啼啼的,真是嬌氣。
寧歲晚自嘲地笑笑,摸出口袋裡震動的手機,是一串陌生號碼,劃到接聽鍵放在耳邊,等著對面先開口。
“小晚?”即使每次打給寧歲晚,對方都是接了電話先不說話,夏致遠還是習慣聽到對方的回應。
“嗯。”寧歲晚左手拎著藥袋,右手舉起手機貼在耳邊。
烏雲密佈,好像又要下雨了。
“你在哪?”夏致遠停了停,站在二樓的陽臺看了看外面,“要下雨了,別亂跑,帶傘了沒,要不要我讓司機去接你?”
“不用。”寧歲晚退回到樓內,外面突然下起暴雨,伴隨著狂風,大片的雨飄灑進來,在門口打電話的,吸菸的,都罵罵咧咧地拍打著被雨淋溼的衣服。
寧歲晚反應快,連一根頭髮絲也沒淋到,走到一樓掛號視窗前的座椅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電話那頭沒了聲音,寧歲晚也沉默了片刻,雙方同時開口:
“我自己轉轉,待會回去。”
“下雨了,我去接你…”
又是短暫的沉默,夏致遠問:“帶了傘嗎?”
寧歲晚“嗯”了聲,掛了電話,將手機丟進藥袋裡,一併放在旁邊的座椅上。
不知過了多久,寧歲晚坐的有些腿麻,看了眼時間,十二點二十分。寧歲晚拎著藥袋站起來,看著剛從外面進來的人傘面是乾的,料想雨應該停了。
站在原地理了理衣襬,剛想邁開腿,抬眼就看見正在往外走的四人。
時眠半靠在一位身穿素雅別緻的黑色旗袍的女子身上,這個距離不遠也不近,遠的讓寧歲晚看不清她的容貌,近的卻可以從她的舉手投足間看出這一定是位極具風韻的貴婦人,頭髮一絲不苟地挽著,時不時側頭去摸摸時眠。
身後的女人腳踩一雙細跟黑色高跟鞋,走路時自帶氣場,“噔噔噔”的高跟鞋聲彷彿縈繞在耳邊。沈漾落後幾步,邊走邊轉動手腕,隔的老遠也能感受到他的不耐煩。
媽媽。
好生硬的詞語。
……
休息了一天,週一去上學的時候,時眠還是暈暈乎乎的。
拉開車後門,時眠習慣性地先把書包甩進去再坐進去,關上車門才發現後排還坐了個人。
“漾漾,你也在啊,早啊。”時眠有氣無力地靠在車窗上,大清早的連口水也沒喝。
沈漾提起時眠的書包帶子,拿在手上拎了拎,然後把它丟到前面的副駕駛。
“書包裡裝的是什麼?你的腦子嗎?”
時眠疑惑地問:“難道你上學不帶書包嗎?”
沈漾搖上車窗,扯了扯衣領,“不帶。”
聽聽,這像話嗎,這還是學生嗎!
但此刻的時眠完全提不起勁來和沈漾爭辯,那天從醫院出來,時眠燒退了,下午躺了一下午,晚上已經可以活蹦亂跳了,沒想到過了一天,一覺醒來頭疼得厲害。
“還難受?”沈漾把時眠從車窗邊拉開,後者沒骨頭似的順勢靠在沈漾的肩頭。
“明明好了的。”時眠懷疑自己受到了東方神秘力量的壓力,這頭疼簡直空穴來風。
沈漾見怪不怪,時眠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