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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就是現在。
程燃緩慢地朝外走著。他的下頜處有一道血痕,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血液還是廖如鳴的血液。
但是程燃彷彿可以隱隱從這少許的血液中,聞到屬於廖如鳴的資訊素味道。
……他還活著。這是最好的事情。如果廖如鳴死了,那麼程燃一定會讓那個雜種償命。而現在廖如鳴還活著,卻可能會失去與程燃相關的記憶,那麼……
那麼就意味著,程燃「死了」。
同樣是死,總應該讓那個雜種償命吧?程燃這麼理所當然地、傲慢地想著。
他走出了醫院。在不遠處,他的朋友們已經將那個傢伙帶了過來。
對方也是一身狼狽,但是臉上的表情卻頗為快意。
程燃走到他的面前,沉默了片刻,然後突然一腳將這個男人踹翻在地。他說:「我真不明白,你腦子有什麼毛病,才會撞我的車。」在昨天的撞車事故之後,儘管已經有人懷疑此人是否是故意撞人,但因為是比賽,並且還是兩車擦碰,所以最終並沒有追究這個人的責任。
而今天,這傢伙又一次撞上了別人的車,並且直接把人撞進了醫院——而且,還不是在正常的練習時間,而是在非比賽時間。
這顯然就是惡意傷人了。
已經有人報警,但是程燃的朋友們先行趁亂把這個人帶了過來。並不是為了用私刑,而是他們想要了解真相——為什麼這個人會主動去撞程燃的車?
「因為你看到了我撞車的事情!」那人恨恨地說,「你看到了!我要警告你!」
程燃茫然了一瞬,然後他說:「就因為這個?」他重複了一遍,「就因為這個?」
那人大笑著:「不然呢?不然你這種小雞崽子,還有另外那個上了你的車的蠢貨,我有必要對你們下殺手嗎?」
程燃陷入了沉默之中。
這個時候,他的朋友突然皺起眉,說:「這傻逼……這傻逼是不是……在易感期?」
其餘人這才驚覺,面前這個人的精神力波動十分不對勁,非常不穩定,並且非常瘋狂地張牙舞爪。
另外有人說:「聽說那個誰搶了他的oga,就是昨天被撞的那個人。所以……」他指了指這人,「這傢伙沒有oga用來度過易感期,就瘋掉了吧?」
程燃一時間心中升起了莫大的痛恨。
他不知道應該痛恨誰,眼前這個瘋子?還是這個瘋狂的世界?還是……他自己?
……他真不應該逞一時之快,就為了讓廖如鳴參與到他的愛好之中,就讓廖如鳴陷入如此危險的境地。
程燃靜默地站立著。
在他的朋友們眼中,程燃通身充滿了一種難以言明的氣質。
無論如何,在發生了今天這件事情之後,程燃恐怕不再會是此前那個無憂無慮的程燃了。
過了一會兒,程燃平靜地說:「帶他去警察局吧,麻煩你們了。」
他的朋友們自然同意,又有人說:「你快去醫院檢查一下你的傷口,再好好陪陪你的alpha。真是無妄之災啊。」
廖如鳴坐在副駕駛,而那輛車又是從右側直直地撞過去,所以廖如鳴的傷勢比坐在駕駛座的程燃嚴重得多。
……這樣的對比似乎本就暗示了什麼。
如果那個瘋子真的是為了讓程燃閉嘴,不要把昨天看見的事情說出去,那麼不應該去撞程燃嗎?
他是主動撞程燃的車,完全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方向。可是,他卻偏偏撞了廖如鳴那一側。
是知道程燃的身份,即便如此瘋狂,也還是欺軟怕硬嗎?
程燃更加厭惡這個男人,他補充說:「讓這傢伙在監獄裡呆一輩子吧。」
他的朋友們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