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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希望廖如鳴離開他。
可是他甚至不明白廖如鳴為什麼要離開他。
廖如鳴氣呼呼地推開紀知淮就往外走。他和以前不一樣了?確實不一樣了,因為他已經不喜歡紀知淮這個狗男人了!
紀知淮追上去,在廖如鳴衝到門口的時候勉強攔下了他。
紀知淮的聲音彷彿更加沙啞了一些,就好像他快哭了一樣,但是好像沒有人看見過紀知淮的眼淚。或許這個冷漠的男人從來也不會哭。
紀知淮說:「我們這樣算是分手了嗎?」
廖如鳴驚愕地瞪大了眼睛。他說:「你以為我們在一起過嗎?」
紀知淮怔了怔,茫然而困惑地望著他。
「我告訴你紀知淮,我不需要一個同居也是睡兩張床的男朋友。」廖如鳴咬牙切齒地說,「我這個人比較俗,可以嗎?」
「我……我不是……」紀知淮面紅耳赤,連忙解釋說,「我沒有想要拒絕你。我只是……我只是……」
廖如鳴卻不耐煩繼續聽下去了:「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
紀知淮一下子就沉默了。
廖如鳴也慢慢冷靜下來,他說:「你就當我們分手了吧,紀知淮。東西我都不拿走了,你扔掉也好、賣掉也好,隨便你。我走了,再見。」
紀知淮望著他,似乎連目光中都帶著一種顫抖的意味。
這一剎那廖如鳴以為紀知淮是愛著自己的,可是隨後他又去看紀知淮的樣子,卻彷彿與曾經那個冷淡的紀知淮一模一樣。
他突然想到了紀知淮的嗓子。
他還是忍不住叮囑了一句:「記得喝溫水,記得吃藥。」他故意解釋了一句,「老劉還指著你給公司賺大錢。」
紀知淮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點了點頭,低聲說:「我明白了。」
廖如鳴不知道他明白了什麼。
是明白了他們已經分手了,還是明白了喝水吃藥?
無論是什麼,告別的時刻似乎已經到了。
但正因為廖如鳴提及了劉爍,所以他想到了那個綜藝的邀約……糟糕,才說了再見,隔幾天就要打臉了嗎?
……廖如鳴感到了一種突如其來的、極端的冷靜。
他就這麼冷靜地思考了兩秒鐘,然後說了一句話,避免自己一個禮拜之後被打臉:「對了,既然都是娛樂圈的人,那說不定以後還會有合作。」
紀知淮困惑地微微皺起眉。
廖如鳴以為自己在說綜藝的事情,然而紀知淮全然不知道這件事情。他以為,廖如鳴的意思是,將來廖如鳴帶的其他藝人,會和紀知淮有合作。
……這是場面話。紀知淮想。
然而與此同時,他仍舊感到一種啃噬心臟的痛苦。他的經紀人……他的戀人,他的人。這個陪伴他三年的人就要離開了。
自他十五歲失去父母以來,就再也沒有比廖如鳴更加親近的人了。有時候紀知淮會懷疑,廖如鳴在他的世界中究竟佔據了怎樣的地位?
父母去世的時候,他還太年幼,還不明白,失去最親密的人究竟會是一種怎樣的痛苦。
而現在他明白了。
他眼睜睜看著廖如鳴走出他的世界,頭也不回,好像永遠不會再回頭看他一眼。永遠。
門自動關上了。廖如鳴已經走遠了。他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去到窗邊,或許能看到廖如鳴離開小區時候的背影。但是紀知淮不敢挪動自己的腳步。
他的表情僵在了那裡,整個人同樣。
隨後,他如同遊魂一般,緩緩地走到樓梯,準備上樓。然後他停下,喃喃自語重複著廖如鳴的話:「記得喝溫水,記得吃藥。」
於是他去燒了水、吃了藥。儘管他其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