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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個角度來說,這其實不失為一個聰明的辦法,起碼她就讓她給忽悠進去了。
李漣漪又想了想,大概也會有大半年見不著了,就不為難小朋友了吧。
便邊繼續收拾桌上的物品,邊笑著開口打破了這尷尬的沉默,“柳小姐,你有什麼事嗎?”
柳嘉走進來,眼中竟飛快地掠過手忙腳亂和詫異,躊躇了好一會兒,才鼓足勇氣對她道,“那個… 上次的我故意讓你和我姐姐見面,是我的不對。”
李漣漪有瞬間的驚訝,沒有想到她直接將上回的事情就這麼挑出來,但旋即她斂回神色,擺出疑惑的表情,佯裝不知情況,很好脾氣的靜待柳嘉下文。
“但我不會後悔,更不會向你道歉,”柳嘉說,那張俏麗嬌美的臉蛋上有抹與她的年齡不和的堅決,“顧方澤是我姐姐的,七年前就是。”
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很快地,她繼續低頭將桌上的物品放入紙箱中,不疾不徐,半晌,她抬起頭,眉眼間已漾起淺淺的戲謔,道,“顧方澤身上哪裡寫著就是你姐姐的了?不過他現在倒是給蓋了公章,暫時是我的私人物品。”
面上笑著,她想起了那天晚上,顧方澤將她摟得那麼的緊,她的骨頭都快被擠碎,他身上那股子清冽的氣息在她鼻間繚繞了一個晚上。
……你說我是你的丈夫?
……既然是你自己說的,那你可要記住了。
那個晚上,她徹徹底底的失眠,反倒是罪魁禍首,將她鎖在懷中,睡得沉沉,呼吸平緩安寧,連她如雷的心跳都沒能將他吵醒。
她整晚都在回憶,從第一次與顧方澤見面,到成為朋友,再到最後成為夫妻,她近似刻薄挑剔地回憶顧方澤的言行舉止,一舉一動,卻只是讓那個她一直以來避開不去想的事實越發的清晰。
之後的第二天,她頂著兩輪碩大的黑眼圈在鏡子前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不出門丟人,直接打電話給還在醫院休養的杜程程。
“誰吃飽了沒事幹,乾乾賠上一輩子去守著個不愛的女人?更何況
我說你家顧方澤,就是一容貌萬年女王受,氣質腹黑兼帝王攻,相信我,漣漪,他不會做這種虧本買賣。”
這個自詡愛情百事通的女人在電話那頭非常之鄭重其事的這樣說道。
“漣漪,做人要懂得惜福,你以為你還是養在深閨裡尚在二八的小姐嗎?什麼都不用幹就等著人家過來詞候你?”
李漣漪笑,“是,我不是小姐,你才是,還是待字閨中的。”
杜程程被她氣得一口氣差點提上不來,“你!”只要有腦子的人都知道,被比自己還小卻已經結婚快五年的損友說成“待字閨中的小姐”,絕對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最後只是憋出了一句:“死女人,到時候你別哭著來找姐姐我!”
李漣漪不禁疑惑,問道,“程程,你原來不是挺不待見他的麼?現在怎麼的像轉了性一樣?”她記得原來程程甚至只要一聽到她提到他的名字,就會恨得牙癢癢來著。
杜程程過了好一會兒才回話,“不知道,可能是老了吧。你以前說得真他媽的對,愛情這東西能折騰死人,攥在手心裡的時候吧不懂得好,等真正錯過了,想回頭吃後悔藥人家還不給呢。有些事情能裝聾作啞就裝聾作啞,其實難受都是自找的,想通了就好了,誰沒有點過去呢?”隔著遙遙的電話線,杜程程的聲音沉沉的,像是在嘆息。
李漣漪心裡微微一震,難言的滋味潮水般湧上心頭。
程程與阮守務之間的恩恩怨怨,她已經在程程那兒知曉了。和她起初預想得竟是南轅北轍,他們倆的糾葛比她想象中還要複雜。
當年杜程程還是個大學生,一次閒著無聊就玩兒似的寫了個不長不短的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