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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聲尖銳的女聲撩上屋頂,靈江看去,只見裴江南就地一滾,滾到牆角,一把抓住面前的向蘇影,就這麼毫不憐香惜玉的將人當成了個擋箭牌。
季玉山快被氣的吐血。
箭雨停了片刻,屋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靈江側耳聽了一會兒,忽然取出梅花錘,重重朝一面牆壁掄去,屋裡磚瓦碎末驚叫聲橫飛,牆壁裂開血盆大口,靈江拉住綁著裴江南的藤蔓往向蘇影身上繞了一圈,一手拎起季玉山,從裂口處縱身躍了出去。
剛落到街上,原本圍攻的人也紛紛沖了過來,靈江高聲道:&ldo;跟了這麼久,也該動手了吧。&rdo;
說完,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不是,左手一個裴江南右手一個季玉山,身後還帶了個向蘇影,很快消失在了昏暗的街巷裡。
與此同時,奉命跟著他們的馭鳳閣的侍衛跳出來攔住了追殺者的路。
虧得靈江帶著三個累贅還能跑的如此利索,到荒郊野外時,天邊浮出了黯淡的黎明。
他剛一鬆手,季玉山、裴江南、向蘇影便扭打成了一團,哭聲罵聲尖叫聲糾纏成一團,靈江嫌吵,拎著他那八稜梅花錘走到不遠處的樹下,盤腿坐下,望著天邊皎潔的月亮,開始認認真真想念殷成瀾。
身後一聲悶哼傳來,暗色的水漬從交疊混戰的三人身下氳出,季玉山捂著胸口艱難的站了起來,一隻手把全身摸了個遍,沒發現窟窿,捂著胸口的手便拍了兩下,撥出一口氣。
向蘇影狼狽的歪坐在一旁,渾身發顫,怔怔看著手裡淌著血的髮簪,被壓在最下面的裴江南痛哼一聲,胸口綻開一朵暗紅的花,他撐起身子,低頭看了一眼,抬頭惡狠狠的盯著女人。
好像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向蘇影猛地扔掉手裡的髮簪,哭著撲向裴江南,試圖去捂住他的傷口,&ldo;對不起江南,我不是故意的,我……&rdo;
裴江南眉間稍緩,慢慢抬起手將向蘇影圈進了手臂之間,在女子試圖抱住他時,他猛地收緊手臂,卡住她的喉嚨,然後迅速翻身站了起來,往後退了兩步,厲聲道:&ldo;不準過來,誰都不準過來!&rdo;
聽見動靜,靈江轉過頭,手肘撐在梅花錘的錘柄上,懶洋洋的望過去。
裴江南知道青年的厲害,趕緊大聲道:&ldo;讓我走,放了我,我也放了她!&rdo;
靈江掃了眼已經被氣的頭頂升煙的季玉山,淡然道:&ldo;你來決定。&rdo;
反正跟他也沒關係,靈江抱著梅花錘往回走,回到城裡的望春樓,見打鬥已經停了,暖香紅帳處硝煙狼藉,老鴇坐在門檻上嚎啕大哭。
趁人不注意,靈江躍上被他砸出窟窿的二樓房間裡,拎起被遺忘在角落的鳥籠準備離開。
有人擋住了他的路,那人一身勁裝黑衣,模樣周正,離他三丈遠的距離,沖他抱拳,客客氣氣道:&ldo;公子,在下是馭鳳閣影衛齊英,奉閣主之命暗中保護並協助季公子,齊英見公子身手不凡,風采卓絕,便心生結交之意,不知公子姓甚名誰可否告知?&rdo;
馭鳳閣裡不僅養的有信鳥,還有一批藏在暗處從不露面的影衛,靈江早就察覺,所以行事一向避著他們,他與他們沒有牽扯,所以也就從沒交過手。
不過對於這些人,靈江是老大不爽的,尤其是看起來他和殷成瀾獨處,可週圍隱藏極深但依舊能被他發覺的影衛真真都夠煩了。
故而,靈江不耐煩的瞅他了一眼,千言萬語句嫌棄盡在不言中,拎著自己的鳥籠轉身離開。
他還不知道,天亮之後殷成瀾就會收到飛鳥傳回的信,信上沒有一個字,只有寥寥幾筆勾勒出一個人寫意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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