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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江擺擺尾巴,十分得意,能撕破殷成瀾的臉皮,看見他內裡鮮活的真情實感,這才會發現,原來他也是個笑的時候眼角會彎起來,生氣的時候會咬牙切齒的活人來。
然而,靈江這麼做的後果導致了殷成瀾牙根發癢,午膳時啃了三個灑了辣椒麵的大骨頭才勉強止住了他將這貨拔毛過水下鍋煎炸的衝動。
就在靈江單方面認為自己和殷成瀾一團和睦時,他無意間發現殷成瀾至今仍舊在調查他。
日夜穿梭在殷成瀾臥房的信鳥,靈江從沒去窺視過,可他想不到,其中的一隻飛越千山萬水查的竟是他。
他坐在殷成瀾的書房裡,看著那張晾曬在桌子上力透紙背的墨跡,下人還未來得及收起入筒送出去,便叫不該在這個時辰出現的靈江瞧了個正著。
他今日出門行信意外回來早了,沒想到一回來,便遇見殷成瀾背著他在幹這種事。雖然他讓他自己去調查他,可那明明說的就是氣話,殷成瀾怎麼還能真懷疑他呢,靈江憤怒的想著,難不成殷成瀾連自己的氣話都聽不出來嗎,是他還不夠氣?
靈江的心裡一時溝壑萬千,每一道都都翻滾著湍急的河。
書房的門被推開,連按歌推著殷成瀾進來,走近看到桌子上站著的一言不發的小黃毛,殷成瀾微微一訝:&ldo;你今日回來的倒早。&rdo;
靈江冷冷的盯著他,一雙小圓眼裡滿是怒氣。
看他不說話,殷成瀾往他身後掃了一眼,便明白了,低聲輕咳一聲:&ldo;按歌,你先出去。&rdo;
連按歌在一人一鳥身上轉過,見小黃鳥怒不可遏,氣的呆毛都豎了起來,又見他家閣主雖表情淡然,可卻隱隱透露著一絲絲的心虛,連按歌的腦子便一瞬間跑偏了,奇思妙想的想到:&ldo;難不成爺給小黃毛戴了綠帽子嗎?!&rdo;
這個念頭甫一出現,就被連按歌驚恐的遏止住了,面有菜色,腳不沾地的飄了出去。
殷成瀾操控輪椅走到桌邊,倒了兩杯茶,一杯端在手裡,另一杯放到了小黃鳥的爪前。
靈江雖不是坦坦蕩蕩的君子,可讓心上人三番五次的懷疑調查,任由誰脾氣再好,都憋不住了,況且他還是個小暴脾氣。
他在書桌上站出叢林猛獸的氣場,小圓眼微眯,透露著銳利的鋒芒,靈江垂眸看著沉浮的茶葉,以一個倔強的別過頭的姿勢告訴對方‐‐他現在很不爽。
殷成瀾又乾咳一聲,揮開窗戶,初秋肅然的山景鋪陳進十六扇窗裡,天地一片遼闊,清爽的輕風穿堂而過,直到風將小黃鳥那撮衝冠怒發吹的左右搖擺,他才放下茶盞,說:&ldo;你想我說什麼?&rdo;
莫名有點虛。
靈江便拿一家之主的目光瞥了瞥他,想出言敲打敲打他那個裝滿疑心疑慮的漿糊腦袋,就看見了殷成瀾身後的輪椅。
他的輪椅換成了雕墨玄木的木輪椅,原先那隻通體綠玉石的在西南邊境的陡崖峭壁下連同殷成瀾鮮血淋漓的前塵往事摔成了碎片。
那些碎片將永遠留在冒著黑煙的森林裡,可尖銳的稜角又重新埋入殷成瀾深不可測的過往中,即便看不見血,卻依舊能扎的他渾身窟窿。
便是那些窟窿烙印在殷成瀾的心上,日夜呼嘯著充滿惡意、形跡可疑的大風,才教他在如履薄冰中對世間萬物生出了嫌隙。
靈江厭惡惱怒殷成瀾的疑神疑鬼,可當他想起始末緣由時,又變得心疼,一句指責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小黃鳥自己燒起的怒火又自己熄滅了下去,他兀自沉默了一會兒,在桌上邁開了鳥步,走到殷成瀾面前。
殷成瀾眉梢挑著,不太明白氣鼓鼓的小鳥是怎麼又扁了下去,小黃鳥將他手裡的茶盞拿了出來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