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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大總管猛地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牆角那柔軟的一坨黃色,牙根發癢,頭也不回的說:&ldo;十九爺,我能趁鳥之危一腳踩死它嗎?&rdo;
殷成瀾頗為無奈:&ldo;別鬧了,去將東西取出來,我有事問它。&rdo;
連按歌心裡那個氣啊,他老大一個人會跟鳥鬧嗎,他就跟它鬧了,這玩意能算得上是鳥嗎。
靈江則因他那一句喚殷成瀾的稱呼撩了撩眼皮,不過渾身痠疼,沒想太多。
連按歌將一隻畫卷遞給殷成瀾,鋪開後是一張寫意的墨畫。
&ldo;見過嗎?&rdo;
靈江慢吞吞站起來,撲稜小翅膀晃晃悠悠飛到擺放花瓶的紅木高几上,看過去,愣住了。
寥寥幾筆勾勒出長身玉立的身姿,縱然畫的簡潔,卻依舊能看出畫上的人丰神俊朗、倜儻沉靜。
畫的正是他本鳥。
靈江並不打算讓自己的人形暴露給殷成瀾,甚至從未想過,但殷成瀾怎麼會有……他腦中僅是一瞬間的困惑,然後極快的反應過來,是跟著他們的影衛齊英幹的好事。
靈江轉過幾個念頭,垂眼慢條斯理啄著自己的小翅膀:&ldo;見過。&rdo;
既然他有自己的畫像,也應該會知道人形的自己和季玉山下山走的那一遭,他通人性,季玉山身邊出現個人,他若是不承認,是說不過去的。
但現在的關鍵是,殷成瀾可否知道自己是人又是鳥。
殷成瀾打量著畫捲上的人:&ldo;他姓甚名誰,師從何處,從何處來,又到何處去?&rdo;
雖然靈江這副鳥樣時沒有眉毛,但依舊皺了皺,理直氣壯道:&ldo;一概不知。&rdo;說完,感覺到落在身上打量的目光,靈江便往高几花臺上半死不活的一趴,任由他隨便看,能看出來問你叫爹。
&ldo;你調查他做甚麼?&rdo;想了想,靈江還是問。
連按歌道:&ldo;這是你一隻鳥該問的嗎。&rdo;
靈江看也不看他,諷刺道:&ldo;這個問題是你該問一隻鳥的嗎。&rdo;
牙尖嘴利,讓大總管十分像掰開他的鳥嘴數一數到底長了幾顆牙。
殷成瀾放鬆身體靠著床欄,他不知是剛剛喝了什麼藥,眉眼流露出倦意,顯得有些柔和:&ldo;江湖上出了這麼一個武功高強、身份不明的人,馭鳳閣竟然連他的名字和來歷都查不出來,身為閣主的我豈不是會很慌。&rdo;
他說著慌,賴洋洋半闔著的眸子卻透露出深沉銳利的幽光,再配上蒼白的臉色,讓靈江看了,又心疼又想打死他。
他這便明白了,什麼慌,不過是這個男人習慣懷疑所有人和事,縱然腿腳不利,卻握著遍佈天下的線,栓著五湖四海的人,將他們一舉一動收入眼皮下,只有隨時隨地的掌控著,他好像才能睡著覺似的。
靈江收回目光,翻了個身坐起來,事不關己道:&ldo;哦。&rdo;
就當是他聽見了,然後跳上窗臺,淡漠的擺了擺小翅膀,和他再見,飛走了。
連按歌啪的一聲關上門窗,將畫卷放到一旁,臉色特別不好看:&ldo;什麼態度嘛。&rdo;
殷成瀾用手按按眉心:&ldo;還沒查到?&rdo;
連按歌又看了眼畫卷,&ldo;查不到,除了季公子之外,跟這個人有關的都查不出來,不如我從季公子身上試試?&rdo;
殷成瀾搖頭,&ldo;算了,無關緊要的人,不至於為了他觸了嚴楚的逆鱗。&rdo;
就如靈江所想的那般,殷成瀾太過於習慣去掌控所有的人和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