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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江暗笑著側身把另一條胳膊壓在他胳膊上：&ldo;太監更不行了，一個太監如何能左右皇帝的意願。&rdo;

他說：&ldo;這個人不僅身份特殊，出現在皇帝身邊的時機也有講究，他既要是偶然出現的，又要是因為某些原因必然出現的，我想上天應該不會你要東風便給你送來東風，唯一可能的，就是自己製造一場狂風巨浪，讓皇帝在風浪中站不住腳，主動來尋這個人。&rdo;

殷成瀾勾起唇角：&ldo;是嗎。&rdo;

靈江在黑暗中目光如炬：&ldo;那時，你親自去西南，不僅只是為了跳崖給皇帝看吧。&rdo;

敢這麼皮嗎。

殷成瀾似笑非笑嗯了一下：&ldo;你還沒說這個人是誰。&rdo;

靈江壓在殷成瀾身上的手一筆一劃在他胸口寫下一個字‐‐佛。

屋中一時沒人說話。

靈江甚至懷疑殷成瀾是否睡著了時，男人忽然低低笑了出來：&ldo;你啊你啊，沒想到我竟然撿了一隻絕頂聰明的鳥。&rdo;

靈江將腿也纏到他身上，然後猛的收緊手臂，把鬆散的油條扭成了一根解也解不開的大麻花，他額頭抵著殷成瀾，吐氣如蘭，輕聲說：&ldo;但是時間太急了，也許皇帝看不出來，但總有人能察覺到，一旦這個苗頭傳到皇帝耳中，引起他的懷疑，你之前做的就全前功盡棄了。&rdo;

時間是個巧妙的局，用的好，百年千年之後，後人驀然回首，才能從那漫長的歲月中，流逝過的所有無關緊要的風波里，體會到先知的用心良苦。

時間也是一柄無形的刀，將一件事斬斷成數不清的微末的碎片，然後藏向浩瀚的時間之海里，用它獨特的手段，悄無聲息的拼湊出超乎想像的大網，只有站到時間之外的人，最後才能俯瞰看出來這張網的形狀。

然而，時間之外便是死亡。

&ldo;時間太少，很多事就會從&l;湊巧&r;變成&l;別有用心&r;，十九，我不信你沒想過這個問題。&rdo;靈江用額頭蹭了蹭他。

殷成瀾被他的動作弄的燥的慌，微微向後撤開一點距離，他試圖掙紮了一下，竟沒掙開，發現兩人四肢不知何時像打了結一樣纏在一起。

殷成瀾莫名懷念起靈江長滿羽毛的小翅膀，就是看起來再怎麼像雞翅，也比現在這兩條緊實有力靈活的手臂好，都快長到他身上了。

只好將注意力全部放在靈江的話上，控制自己不去關注眼下兩人糾結的姿勢：&ldo;想過，又能如何。&rdo;

他知道時間太緊太急太倉促，知道時間是漏洞，接二連三出現的&l;湊巧&r;會引起皇帝懷疑，可他別無選擇不是嗎。

時間是這場局的保障，可不是他的，因為他從來都沒有時間，他的時間早已經化作骨血日益沸騰的毒，隨時隨地都能將他吞沒進深淵，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再翻身了。

靈江道：&ldo;你還有六個月，分出兩個月給我，我們去疆北，去找寒香水，如果能找齊所有的解藥，你的頭上再也不會懸著一把刀了。&rdo;

殷成瀾笑了一下，溫熱的氣息噴在靈江臉上：&ldo;如果沒有找到呢?&rdo;

靈江心裡抽了一下，他垂下眸子，額角靜靜抵著殷成瀾：&ldo;如果沒有找到……我替你殺了皇帝，鋪好你想要的路，這兩個月的時間不會讓你白白浪費的。&rdo;

殷成瀾望著昏暗中近在咫尺的人，他看不清他的面孔，卻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喻沉重，糾纏在他身上的手好像也纏住了他的心臟，隨著剛剛那句話說出，猛地收緊了力度，讓殷成瀾心口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