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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反正他看起來也不像是會吃餅乾的人。&rdo;
典子忍不住笑了出來,秋也也跟著笑了。就在此時,突然傳來一聲&ldo;我不用了。&rdo;
秋也將視線回到川田的方向。
耳中還殘留著那低沉而有力的聲音。聽起來不是秋也所熟悉的聲音。但是,很明顯地,聲音的來源是發自川田。川田依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但是看來他並沒有睡著。此時秋也想起,川田轉進b班已經一個多月了,而自己卻幾乎沒聽過他說話的聲音。
典子回頭看了看川田,又看了看秋也。秋也聳了聳肩,再把一片餅乾放進嘴裡。
接下來,秋也、典子和慶時三人天南地北地交談了一陣子。
快到十點的時候,秋也突然感到一種異樣的感覺。
車裡的氣氛很奇怪。坐在左邊的慶時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三村信史的身體由座椅歪斜地倒向通道。中川典子也閉上了眼睛。沒有任何一個人在說話,大家都睡著了。當然,如果是平常作息正常的人,現在的確是該上床休息的時間。但是大家期待已久的畢業旅行才剛開始,現在就睡覺會不會嫌太早了點啊?大夥唱唱歌啊,車上不是有我最討厭的那種俗到不行的卡拉ok裝置嗎?
最讓人覺得奇怪的是,秋也自己也感到一陣強烈的睡意襲來。朦朧中勉強看了看四周。後來連擺動脖子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癱在椅子上。視線遊移到這個狹窄空間的最前端,大片的擋風玻璃像是要溶入黑暗之中似的,中央裝了一個後照鏡,司機上半身小小地、小小地映在鏡中。
司機的臉上好象戴了口罩似的東西,上面還有一跟向下連線的管子。兩側耳朵上各繞了條用來固定的細帶。那是什麼呢?如果不考慮那根向下連線的管子,外觀看起來就像是飛機上的緊急用氧氣面罩一樣。
在巴士上難道也會缺氧嗎?各位乘客,本車因為引擎發生故障,必須緊急迫降,請各位系妥安全帶,遵照服務人員的指示戴上氧氣面罩……?哈哈,別開玩笑了。
右側傳來什麼東西刮到車體的聲響,秋也很努力地將頭轉向右方,身體重得像是在透明的凝膠裡一般難以動彈。
原來是川田章吾起身企圖開啟車窗。可是不知道窗戶是鏽了還是鎖壞了,怎麼也打不開。於是川田開始用左拳捶擊車窗玻璃。看樣子他想把玻璃打破。怎麼又來了?
可是玻璃並沒有破。川田舉起手想再來一拳,手臂卻失去了力氣,垂了下來,身體也跌落在椅子上。模糊間,好像聽到先前聽過的低沉聲音罵了聲:&ldo;混蛋!&rdo;
同一時間,數名開著黑色轎車的男子造訪了城巖町裡學生們的家中。心裡納悶的父母們深夜裡出來應客,看到對方出示蓋著桃印、由政府簽發的公文,想必同樣都露出瞠目結舌的驚訝表情。
大部分的情景,父母們只能默默地低下頭,想著或許再也無法回到家來的孩子的容貌。當中也有反應激烈的情形。遇到那種情況,運氣好一點的只會被特殊警棒擊暈,運氣差的就得吃機關槍所射出來的熱騰騰鉛彈當宵夜,比自己所愛的子女早一步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城巖中學三年b班搭乘的巴士離開了畢業旅行車隊,回頭轉向高松市駛去。進入市區,沿著複雜的街道賓士了好一陣子,總算靜靜地將引擎熄火停下。
四十來歲、頭髮半白、怎麼看都像是位好好先生的司機,轉身以帶點哀傷的眼神看著b班的學生們,臉上帶著的氧氣面罩陷進略顯蒼老的面板。不過,當車窗外出現了另一名男子,他便馬上回復嚴肅的表情,以共和國標準的特殊舉手禮向對方致意。接著按下操縱鈕,將車門開啟。身著戰鬥服、頭戴面罩的男子們魚貫進入巴士時,他的視線逐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