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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以後可以多陪陪她老人家,我也該給這個家出分力了,我這個做哥哥的總是躲在外面偷懶,這些年辛苦你了。」
「一家人這麼客氣做什麼,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不過二哥回來了,最開心的應該是父親,這下總算可以歇口氣了。」
段清吟:「」
果然是高手過招,招招見血封喉。
也虧得段清吟知道這兄弟倆不和,不然恐怕還聽不出這話裡的意思,一個表面謙和,實則告訴對方,自己回來要接手事業了,不好意思,你需要靠邊站了。
另一個表面客氣,實則有力回擊,我姓莊,這也是我的家,你別把自己太當回事,還有父親在上面壓著呢,你算哪根蔥?
段清吟站在一旁當鵪鶉,臉上乖乖巧巧,心裡其實在給這兄弟倆精湛的演技拍巴掌。
這齣神入化的演技,這不動聲色的交鋒,不去演藝圈混簡直屈才了。
聊了幾句,莊彥卿便離開去招待其他人,他是晚宴的主角,今天對他來說不僅是接塵宴,更是對外釋放一個重要資訊,莊家二少爺開始走進所有人的視野了。
甚至可以說,下一任莊家掌權人的鬥爭到來了。
走之前,他還深深看了眼莊白宴,透明的鏡片在燈光下映出一片光暈,看不清他眼裡的神色。
只見男人抬起一隻手,再次拍了拍莊白宴的胳膊,嘴裡突然說了一句,「三弟,你長大了。」
聲線清冷溫和,但卻給人一種意味不明的錯覺。
莊白宴聽了,臉上笑容加深,勾起唇角看著對面的男人,淺笑道:「是啊,這樣以後就可以給哥哥分擔一些事情了。」
話落,兩人臉上都同時露出虛偽的笑。
段清吟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一副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
但莊彥卿客氣十足,走之前還對段清吟點點頭,紳士禮貌,但也是真的把段清吟當傻子看,以為她什麼都看不出來。
「」
好吧,她就是傻子,她一點都不想摻和到這兩兄弟的鬥爭中去。
莊家二少爺走了後,莊白宴拿了一杯酒和熟人寒暄,他沒有特意去搶別人風頭,一杯酒喝完便走到角落裡休息。
靠在牆上,眯起眼睛,神色似乎微醺,抬頭看著客廳裡的人群,也不知道在看誰,過了好一會兒,突然偏過頭看身側的段清吟。
段清吟:「」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只見旁邊男人似乎在她臉上看到了什麼有意思的東西,突然一哂,可能真的是喝醉了,竟然朝站在人群中間莊彥卿那個方向抬抬下巴,笑道:「不是說喜歡我嗎?我不喜歡那個人。」
「」
啥意思?
她怎麼有些聽不懂。
或者說,她聽懂了,但真的不敢朝那個方向去想。
段清吟一臉懵逼,扭過頭來不確定的看他,見莊白宴面帶微笑一臉鼓勵的模樣,頓時啞了。
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尷尬的笑了笑,「既然你不喜歡他,我肯定也不喜歡。」
試探著看向莊白宴,見人已經閉上眼睛將頭靠在牆上,似乎並不在意她說的這番話,段清吟氣的心裡罵人。
但想到剛拿到手的劇本,有些擔心到手的鴨子飛了,飛了不可怕,可怕的是飛到喻薇手裡,那她真的是沒地方哭了。
偏過頭又看了眼莊白宴,懷疑他是不是真的醉了?
有可能是她理解錯了他的意思。
段清吟小腦袋提溜轉的飛快,從來都沒有這一刻讓她如此糾結,最後似乎下定決心,看了旁邊人一眼,一咬牙,提起裙子轉身走了。
不管有沒有會錯意,她都要當成是她理解的這樣,這是她表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