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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遊之實,一路考過來玩過來。
兩盤溜肥腸下肚,眼鏡兄咂吧咂吧油汪汪的嘴唇,從他那阿迪包裡拖出一沓皺巴巴的a4紙,跟地下黨接頭似的,神秘兮兮地說:“我覺得這個人好厲害的,他說海明威自殺是陽痿鬧的,希區柯克是個同性戀,迷戀格蘭特求而不得——”
陸訥低頭一看,頓時樂了,赫然便是那位叫張弛的哥們的武功秘籍,頓時覺得對面這小孩兒真是親切無比。
兩人在外面溜達到放榜的時間,才慢悠悠地趕往電影學院。電影學院門口的告示牌前已經人山人海,一眼望過去,全是烏壓壓躥動的人頭。眼鏡兄一馬當先,以革命烈士的無畏精神見縫插針地奮力往前擠,一路收穫無數白眼。
沒一會兒,就見眼鏡兄跟王寶強似的一邊蹦躂一邊沖人群外的陸訥拼命招手,“木納,木納,上面有你的名字,我們都進了!”
他也不管周圍人的怒目而視,喊完又費了老大的勁兒擠出人群,蹦躂到陸訥面前,露出一臉讓人想用平底鍋招呼上去的傻笑,“哎,木納,你怎麼一點兒也不高興啊,你進了啊!”
陸訥繃著臉道,“我這名字就倆字,你不能把它們都改了呀——還有,你確定看到是陸訥,而不是木納?”
“啊?”眼鏡兄無辜地看著陸訥,過會兒反應過來,“啊,那啥,我得給我爸打個電話告訴他這訊息。”說完從他那阿迪包裡掏啊掏啊,掏出一部諾基亞手機。
陸訥其實不大相信眼鏡兄的那眼神,而且他也有自知之明,就他那另類版的廣播體操,除非考官對他特別另眼相待,否則,懸。好在他心態蠻平,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有些得與失真不是那麼重要的了。大不了再復讀一年,反正也沒人知道他這軀殼裡面裝的是一三十好幾的老貨,不丟人。
不過真在名單上看到自己的名字後,陸訥的心態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覺得這電影學院真有水平,考官都有一雙火眼金睛,能透過現象看本質,發現他這麼個人才。
眼鏡兄打完電話又回來了,絞著眉看著榜單。陸訥心情好,就不計較他把自己名字改頭換面的事兒了,問他,“你這是高興得傻了?”
“不是,我就奇怪,怎麼是導演系呢?我以為我報的是攝影系——”沒一會兒,小孩自己就想通了,“導演系就導演系吧,反正都差不多。”轉而又興致勃勃地問陸訥下午去哪兒玩。
陸訥真心給這腦袋缺根筋的眼鏡兄給跪了,拒絕了他熱情洋溢的邀請,給陸老太打了個電話。
沒買到最近時間的車票,到家的時候都快晚上八點了,黑黝黝的夏夜,暖風中送來隱約的哭喪聲唸經聲,也不知道這街上的哪兒老大爺或老太太蒙主恩召了。
遙遙看見陸家的小二樓亮著一盞燈,陸訥進門就看見電視裡播著韓劇,他家老太太坐在對面的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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