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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藍山。”然後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讓侍者退下,這個動作,帶著高高在上的意味,在他做來,卻彷彿有如天經地義一般。
侍者一離開,蘇二的後背就閒適地靠上柔軟的法蘭絨椅背,兩手張開,毫不掩飾自己打量的目光,試圖在他臉上找出諸如憔悴、失魂落魄的痕跡,但顯然,他失望了,也或許是陳時榆掩飾得太好了,自始至終,他都沒什麼反應,側頭望著窗外,好像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似乎一點都沒意識到對面坐了一個人。
兩個人之間形成一種無形的張力,還是蘇二抬了抬下巴,打破了沉默,“被冷藏的滋味怎麼樣?”
陳時榆終於從窗外的夜景中轉回頭,似乎因為在剛才的對峙中贏得了小小的勝利,他的嘴角愉悅地往上揚了揚,反詰,“分手的滋味怎麼樣?”
蘇二的臉迅速地陰了一下,死死地盯著面前的男人,半晌後,他的鼻子輕輕哼了一聲,交疊起雙腿,傲慢的目光在陳時榆的gui外套上流連了一會兒,輕蔑地笑道,“你倒是學得很快,穿著名牌衣服,能讓你自我滿足,還是能讓你覺得自己真的無堅不摧?不過我估計,你也就只能這樣了,要維持住你那外表光鮮亮麗的生活,不容易了吧?”
陳時榆戴著墨鏡的臉如同冰雕般精雕細琢卻冰冷徹骨,他花瓣一樣的嘴唇緩緩拉開一個毫無喜悅感的笑,來還擊蘇二的進逼。
蘇二在一瞬間心情惡劣到極點,幾乎想伸手打落陳時榆臉上完美無缺的面具。他眼裡的厭惡如此明顯,卻讓陳時榆感到一種變態的愉悅,因為這代表著,在他們倆的較量中,看起來勝券在握的蘇二並不比他好多少。然而伴隨著這種愉悅的,卻是一種深深的痛,就像用尖銳的碎玻璃在他的心上劃出了長長的一道口子,鮮血淋漓。
蘇二再也懶得多看他一眼,將隨身帶來的一個檔案袋中扔到陳時榆面前,危險地虛了虛眼睛,說:“這裡面是好萊塢一家經紀公司的合同,只要你簽了它,他們不僅願意替你付掉高額的違約金,而且你馬上能夠得到文德斯導演新作中的一個角色,。”
陳時榆一愣,盯著牛皮紙袋,嘲諷地笑了笑,“想把我弄出國?”
蘇二已經站起來,裝模作樣地整理了下袖子和衣襟,居高臨下地撇了陳時榆一眼,輕描淡寫地說:“你也可以拒絕。我還是那句話,跟我搶人?弄死你,分分鐘的事兒!”他的目光在一瞬間有如鷹隼般銳利陰狠。
正在這時,姍姍來遲的咖啡終於被侍應生恭敬地送過來了,“先生,您點的藍山。”
蘇二順手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後,他的臉迅速地皺在了一起,“我次奧,陸訥應該來喝喝這邊的咖啡,這才是人生!”然後嫌惡得不想再多看一眼,丟下幾張紅票子,揚長而去。
陳時榆依舊坐在原來的位子上,墨鏡遮去了他三分之一的臉,只露出挺直的鼻,薄削的唇和對男性來說缺乏陽剛的下巴,他看上去像個完美的假人,只是桌子底下的手緊握成拳,因為太用力了,而微微顫慄著,指甲幾乎都陷進肉裡,但他感覺不到疼,怨毒和不甘像藤蔓般緊緊住他的心。
同一個晚上,陸訥和張弛正在參加一個婚禮,虞胖子虞大少的婚禮,在麗晶酒店舉辦。陸訥在來客名單中籤下自己的名字。虞胖子一身白色的阿瑪尼西裝,熱得頭頂冒煙,不停滴用手去扯幾乎要掐死他的領結,新娘子一看就是跟虞胖子是同一家的,胖得非常有福相。
接到虞胖子的結婚請柬,陸訥還有點兒意外,他還清晰地記得當初他拍人生中第一部電影的情景,虞胖子依稀彷彿比現在要瘦一點兒,圍著秦薇那個殷勤勁兒啊,分手那會兒,還找了陸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一轉眼,他居然要結婚了,這人生際遇啊,真是說不好。
虞大少看見陸訥和張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