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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永陵與萬曆皇帝的定陵建有外羅城,其它陵宮則沒有。史料記載:永陵建成後,嘉靖皇帝前去尋視,他登上陽翠嶺,往下一望,見只有明樓、寶城一座,便問督工大臣:“陵寢這算完工了嗎?”言下之意自然是不滿。大臣見皇上不甚滿意,趕忙說:“還有外羅城一座未建。”自此之後,遂日夜趕工加築外羅城,定陵的建築全仿永陵,因之也築有一道龐大的外羅城。
外羅城原有朱門三孔,門樓重簷,上覆黃瓦,上面鑲琢山水、花卉、龍鳳、麒麟、海馬、龍蛇影象。定陵外羅城約為康熙43年之後漸被毀壞。時至今日,這外羅城牆遺址也埋在黃土之下,只有一道硃紅色的內羅城牆,歷經滄桑劫難,一直忠心耿耿地守護著它的主人。
趙其昌扛起考古探鏟,來到寶城牆下,自東向西仔細察看。7米多高的城牆,雖經三百餘年風雨剝蝕而變得殘破,但仍不失它的壯麗與威嚴。
自古以來,建築都包含著強烈的政治色彩。古羅馬巴勒登山丘上的凱旋門,無疑是奧古斯都偉業的象徵。尼羅河畔那古老碩大的金字塔,則是法老權勢和力量永恆與不朽的輝煌傑作。而歐斯曼大刀闊斧拓出的巴黎宏偉的協和廣場和放射形道路,則更是為了炫耀拿破崙帝國的蓋世雄風。面對這道古貌尚在,雄風猶存的硃紅色城牆,似有一股巨大的震懾力直射而來,它同雄偉的故宮一樣,顯示著自己堅不可摧的力量和永恆的權威,人類在它面前傾刻變成渺小。
趙其昌一步步向前走去,他感到脖子發木,腰痠腿痛,精疲力竭,在身邊找塊石頭坐下,點燃一支菸,陣陣煙霧從喉管噴出,在眼前瀰漫開來。順著飄渺的煙霧,望望遠處的山巒和藍藍的天空,又把眼睛轉向前方不遠處的紅色高牆。就在這一剎那間,奇蹟出現了——在離地面3米多高的城牆上方,幾塊城磚塌陷下去,露出一個直徑半米的圓洞。
“這是怎麼回事?”趙其昌自問著,揉揉被太陽刺花的眼睛,緊緊盯住黑乎乎的洞口,心臟加劇了跳動。
他突然想起前幾天一個老鄉對自己講過的話:“長陵西面說不準是哪座陵墓,城牆外面塌了一個大洞。村裡百姓遇到土匪綁票、日本鬼子搶燒,就把人捆牢後藏在裡面……”眼前的洞穴難道就是老鄉所說的那個藏人的地方?假若是真的,此處必有文章可做。正可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他再也無法抑制自己激動的心情,撒腿向後跑去。
“發現了,發現了!”
“快來看,快來看!”
洪亮的聲音沿著寶城迴盪,又從寶城傳向曠野。
兩個夥伴聞聲跑來。三個人六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洞口。
沒有梯子,附近又找不到大塊石頭和木料,怎麼辦?兩個夥伴望著趙其昌激動的面孔,立即蹲下身:“來吧,蹬著我們的肩膀上去看看,這個葫蘆裡到底裝的什麼藥!”
趙其昌踩上他們的肩頭,三人組成一個“矗”字形,沿城牆慢慢地升長起來。正午的陽光照射在洞口,裡面的景物若隱若現,像是一個門券的上端,光照處可辨別出磚砌的痕跡,但一時難以證實門券存在的真偽。三個人輪流看過一遍,仍未得出一致的結論。
“你們在這裡守著,我去長陵村打電話請夏鼐老師來看看。”趙其昌囑咐著同伴,轉身向長陵村跑去。
夏鼐接到電話,立即驅車趕到定陵,同時還帶來了幾位年輕的考古工作者。
在定陵地下宮殿開啟30年後,我們在《中國大百科全書·考古卷》中,讀到了一段關於夏鼐氏的記載:
夏鼐,字作銘,生於清宣統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中國考古工作主要指導者和組織者之一。
1934年畢業於清華大學歷史系。
1935年夏去英國倫敦大學,並獲該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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