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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賠錢啊,我老頭被你老弟撞成這樣了,看吧,躺在床上天天的喊疼。你是姐姐,弟弟闖禍了,沒錢賠,做姐姐的沒得辦法多出一點,也算天經地義。」
鬱玲心想哪門子天經地義。她說:「賠是要賠的,但賠多少不是你講的,交警隊有認定,我們只承擔80,什麼時候賠,也不是現在。我們跟交警隊溝透過了,他們有程式的,按階段來,你們把費用票據交到交警隊去,我們按票結錢,每次結80,護工是我們請的,費用已經天給天了。」
「要我們先墊錢?哪裡有這樣的道理。我窮光蛋一個,沒得錢墊。」
鬱玲沒到家時,想過對方也許確實沒錢,那麼人情上鬱家該先墊付一部分,但是回來後瞭解到,這男的竟然是房產局下屬一個測繪隊的,事關房產的測量,油水多得不得了。而他老婆也同在房產局,產權登記中心的視窗,遞點錢加快證件的辦理,也是常事。這夫妻二人,竟然要拖老爺子的醫療費。難以想像。
她性格硬氣,自己不理虧更是不願退步,據理力爭。對方可不是願意聽的,病房裡馬上就沸騰起來了。男的指著她罵:「四眼雞,你了不起啊,讀了一點書,到深圳去就了不起啊,不也就是個打工的。三十歲了還沒結婚是嗎,沒得人要。我跟你講,賠40萬,分錢都不許少。交警隊我有人,公安局和法院裡我也有人,不賠的話,分分鐘搞死你。」
句句話都惹怒鬱玲,伸手就把他手打掉。那男的要過來摑鬱玲,姜美鳳攔上去,門外的人一窩蜂進來了,然後兩方就打起來了。不知是否有人通訊報信,鬱明也過來了,門外看到那男的抓住鬱玲短髮,鬱玲擺脫不掉,伸出手爪子去撓他臉,他也不放。
鬱明立馬就揮拳出去:「你要死了,打我姐。」他解了鬱玲的圍,但他打不過那個男的,本來就瘦弱一些,再加上腦震盪,更打不過。鬱玲這邊完全的吃了虧。爸媽加上姐弟四人,被人欺負得慘慘的。突然兜裡手機響了,鬱玲發了狠,大力把圍上她的人推開,接通後大聲呼喊:「鍾樂,我在骨科病房,快過來!」
☆、第18章
第十八章
鍾樂嚇了一跳,正要多問兩句,聽到「砰」的聲音,手機被摔在地上,再聽電話裡十分的嘈雜,男男女女的咒罵聲,十數個,似乎在打群架。他心道不好,問媽媽:「骨科病房在哪裡?」
媽媽問他:「幹嘛?這邊樓梯上去,三樓。」
鍾樂手機塞兜裡,衝出門去,竄上三樓,一間病房前圍滿了人。他擠進去,看見鬱玲手被人反擒住,動彈不得,想也沒想就衝上去,朝那人臉上揮了一拳。
那人被迫鬆開鬱玲,踉蹌後退兩步,大罵「媽的」,捂住一邊臉,叫人過來幫他,「阿松,阿松。」叫阿松的就是老頭的兒子,他和鬱明扭打在一起,姜美鳳過去想拖走鬱明,他連姜美鳳也打,打得母子倆只能抱著頭。他聽人換他,轉身過來,鬱治平衝上去,他一把就擋開,朝鐘樂鬱玲衝過來。鍾樂去擋,兩個大男人打在一起,病房裡的鐵床「嘎嘎」的劃著名地板作響。兩人動作猛烈,其餘小打小鬧的都停了手,看他們打。兩人打到地上,相互鉗對方脖子,面對面了,鍾樂這看清楚阿松:「你是坤邊的哥哥。」
兩人都停了手,那阿松問了句:「你是哪個?」
「鍾樂,跟你老弟坤邊是同學。」
阿松爬起來,吐了一口痰,痰裡有血:「他媽的。」他又朝鬱玲努了一下嘴,「她是你哪個?」
「老朋友。也是坤邊的同學。」
醫院保安見病房裡消停了,才進來:「打什麼啊?哪些人打,去保安室一趟。」
阿松罵了他一嘴:「去你他媽的保安室。」他要走,鍾樂攔住他,指了指鬱玲一家,「你們這麼多人,打女人、打病人、打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