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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馬溜溜的山上
一朵溜溜的雲喲
端端溜溜的照在
康定溜溜的城喲
月亮彎彎
康定溜溜的城喲
李家溜溜的大姐
人才溜溜的好喲
張家溜溜的大哥
看上溜溜的她喲
……
都說歌聲是心靈的語言,聽者無須明白歌詞的意思,便可從曲調中領悟歌者想要表達的情感。望月族的族人們雖然沒有聽懂我的歌詞,卻在如水柔情的曲調中放輕了眼神望著自己的伴侶含情脈脈,慢慢地,場下的老夫老妻們亦深情依偎著竊竊低喁。
身邊,狸貓攬著我的腰,拂水青柳般的鳳目裡有月亮般淺淺的光輝一圈一圈盪漾開來,我望著他,唱道:“世間溜溜的女子,任你溜溜的求喲……”
他輕啟皓齒咬下一口月亮糕將我繚繞空氣中的餘音嫋嫋封緘入喉。我微微張開的唇還未來得及閉上,他的舌尖便這樣毫無預兆地躥了進來,帶著甘甜的茶酒香味和著軟糯的糕餅與我的唇舌相互糾纏。我合上雙眼,唇上的感觸益發鮮明,心跳如水般化開,竟如酣飲醇酒般醺醺欲醉。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在眾人的簇擁中和狸貓回到房內的,當我再次抬頭時已然和他面對面坐於帳內。窗外月色正好,絲綢一般撫瀉一地,他的銀髮在一片光影中閃閃爍爍美不勝收。我伸手掬過一捧雪發,光澤潤滑的水發立刻在我手中如流水般滑散開去。他望著我,幾分天真幾分誘惑,唇角微微翹起,噙著暖風三月的柔舒,眼波里有我深深的倒影。
於是,我醉了,醉進了那片無邊的波光之中。
他修長的手指些許笨拙地拉開我的衣帶,親吻隨之而來將我覆蓋。我一驚,原來下午兀然撞見的影像並未從他腦中褪去,而他的模仿能力一向是很好的。
柔軟的吻一路向下,卻在經過腰際時輕輕一頓,我心中一刺,伸手便要捂住那恥辱的罪惡之花,卻被他捉住了手十指絞纏握在了一起。他俯下頭用舌尖輕輕觸了觸我的右腰似乎傳遞著無言的心疼和撫慰,讓我惶惑的心漸漸安定了下來。
人的身體都攜帶了一種東西叫做“本能”,他吻著我幾分笨拙幾分莽撞而又幾分嫻熟地闖入。我攀著他的肩微痛出聲,那聲音卻似乎更加將他蠱惑,愈加激烈的動作讓我輕喘著羞紅了臉側向一邊。
當我被那起起伏伏的激流從瀑布的最高處送下失重的瞬間,我彷彿聽見了一聲燕語呢喃般動情的“雲兒”。我張開雙眼,卻被那急流剎那間捲進渠潭深處,迷失了方向,只能緊緊地攀附著他,全身戰慄。
當一切都在夜色中漸漸平復安靜下來,他將我攬在懷中,微潤的喘息拂過我的後頸,旖旎溫暖,我趴在他的胸口聽著有力的心跳安心而平和。矇矓入夢前我記得自己模模糊糊地問他:“狸貓,你適才喚我什麼?”
彷彿許久許久,久到我以為他已經睡著的時候,他說:“安安,睡。”柳絮散落水面般輕柔。
他又掌握了一個字,他會說“睡”,但是,為什麼卻有一片失落的秋葉飄過我的心頭。
無論我如何將大把大把的馬齒莧吞食入腹,無論我怎麼跳怎麼跑怎麼吹風,體內漸漸萌發的那個生靈都頑強依然,緊緊攀附住我一天天長大。似乎對外界美好的陽光充滿了嚮往,渴望著生命的破繭,貪婪地汲取著每一分每一毫的養分,絲毫不肯離開我的身體。
無法將其驅逐,我有著深深的惱怒和怨恨,常常看著那日漸隆起的腹部,一看便是失神半日。
狸貓將我抱在懷裡的時候,我依靠著他貪婪地汲取著他懷抱裡的溫暖,想到自己或許明天或許後天或許……總有一天將永遠失去停留在這方懷抱的資格,一陣神傷便湧上心頭。我捉住他的一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