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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尊口:&ldo;怎麼能說是餌呢,卿是定海神針!有卿在,各路妖魔才能得空施展。朕出去走走,敲山震虎,把虎都往卿這兒趕,卿才好關門打虎麼。&rdo;
老流氓噝噝吸涼氣:&ldo;這麼些老虎臣可招架不住!&rdo;
皇帝從棋盤上分出個眼神拋給他:&ldo;你行。你不屬豬的麼?豬吃老虎最在行!&rdo;
老流氓一時語塞,一個不察,又讓皇帝吃去四五個子兒,捶胸頓足要悔棋。
皇帝說的沒錯,這就是破鍋配爛蓋、王八配綠豆的事。豪強們是虎,就得呂維正這口豬來收拾;豪強們是無賴,就得上呂維正這老流氓去&ldo;將軍&rdo;!
老流氓留守帝都當定海神針,皇帝優哉遊哉地出門敲山震虎去了。之所以說他優哉遊哉,是因為他壓根不照著事先張羅好的線路走,神出鬼沒,指不定哪天就突然出現在某個州縣的某條羊腸小道上,把另一個州縣大大小小夾道相迎的官們晾在那兒,風吹日曬,忍飢挨餓,憋屎憋尿,等得沒指望了就自己散了。
走到了與西南交界的蔚州,皇帝說要回去拜望師父,那就調頭朝西北走,取道青州,繞過雍州,從駱川入西南。路不好走,多出來的行程少不得擠壓原有的安排,饒是日夜兼程,到春水糙堂也費了天工夫。因事先並未差人報知,老頭見了大徒弟一時驚得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打疊好情緒,讓大徒弟坐下說話。說的都是些朝堂上的事,有些還欠思量的佈局,要請師父把把關,看看細節上還有沒有要改動的地方。
兩年不見,朝堂把個未經歷練的青年砥礪成了這副韜光養晦的模樣。老頭想。
談了一個時辰,到了飯點了,例行留飯。皇帝突然來一句:&ldo;師弟呢?還在淵口練心法?&rdo;
老頭狡黠一笑道:&ldo;沒,剛要出去,聽說你回來了,就留下弄飯。一會兒也嘗嘗你師弟的手藝!&rdo;
主客吃飯,大廚一般是不上席的,聞那股煙火味就聞飽了,還用得著吃?
皇帝一邊吃著油炸花生米和糟醃小魚,一邊心不在焉地聽老頭叨咕,眼神幾次拋向門口都拋空了,該來的人遲遲不來。
&ldo;師弟不吃麼?&rdo;這就多話了。往常也不見他這麼掌不住心哪。
&ldo;他說他在灶上吃過了,就不過來了,晚上再一道吃。&rdo;
哪等得到晚上呢。吃過飯就要走了的。
皇帝的心事開鍋冒泡,連老頭都瞧出些端倪來。
&ldo;行簡在後院,換身衣衫就過來。&rdo;
&ldo;哦,那我過去和他說兩句。&rdo;這就等不及了。
皇帝隻身一人去往後院。推開院門,先看見一株桐木,年月長了,生得高大扶蘇,一頂樹冠遮住了半個院落,也遮住了半口井,擋住了井邊上站著的人。繞過來才看見井邊上站著的人打著赤膊,僅著一條黑色外褲,接了一桶水正往身上澆。&ldo;嘩啦&rdo;一聲,井水在他身上撞個碎珠濺玉,然後順著他的背緩緩沒入腰下。只是個濡濕的背影,皇帝就覺得心上過了一小隊螞蟻。手腳觸鬚一趟趟刮搔,癢,而且帶點疼。該怨這隊螞蟻麼?還是怨那個讓一桶水澆得基本等同於一/絲/不/掛的背影?
單看背影,比兩年前又高了一些。肩膊不夠寬厚,腰又細,手腳都纖長。欠在不夠壯實。憑他如何挑剔,只剔不出那層痛和癢。魔怔了,竟想伸出手去試試這面背脊是不是細滑膩人‐‐那麼好看的一層陽光色覆在上邊,不就為了招惹某隻手麼?
皇帝滑入魔怔當中,在桐木下從頭到尾站了一回崗。
何敬真洗去一身煙火氣,轉過來準備拿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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