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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桂貞氣得顫抖著,心窩要跳出來似的,一把掀開身邊的被頭,只見在她睡過的床鋪上,一跡鮮紅的血染紅了席面,被子上還沾了點點滴滴。
劉椿古眨眨眼睫毛,一憋氣,搜出腿間那東西:“你看看,不是嫩嫩的,碰過女人的還會這麼嫩吆?昨晚上都差點被你那咬斷了,這裡還留著印印,好疼。”
劉椿古假裝正經的一把可憐相,使得謝桂貞噗嗤一笑。
“你看我是雞卵子了吧?”劉椿古道。
謝桂貞翹翹鼻子:“你也不說我是二水貨了吧?”
“你不是二水貨。”
“你是個雞卵子。”
謝桂貞昨晚感到劉椿古如一把刀子割著她的肉,使她流了不少血,她感到都快見閻王了。劉椿古那股趕牛勁頭她吃不消。書上說的“男青年在初次*中容易早洩”那套使她一點都不相信劉椿古是第一回做這事情的男人。他使得她渾身麻木,起床時好像沒了骨頭,差點掉下淚來。
吃過早飯,做了新郎新娘的他們不敢走遠,按照規矩只好在房裡磨磨蹭蹭,他看她一眼,她看他一眼,各自回味著昨夜裡的事情,細細咀嚼。漸漸地,謝桂貞心底奔發出一陣陣的火熱,不時地踢劉椿古一腳,摸扯著腿間說癢,癢到肚腸根裡面去了。
劉椿古笑不嘰聲地道:“晚上再給你去癢好啵?”
接著他又說:“你們女人那東西看上去醜個醜絕,聞上去臭個臭絕,用上去好個好絕。真是怪東西!”
謝桂貞這時聽了笑痛了肚子,踢了劉椿古一腳,看看房門外沒人,悄悄伸去一隻手插進劉椿古褲子裡輕輕地抓捏著……劉椿古忙推開她的手。
“劉椿古,把門關上吧。”
“幹啥?”
“木頭!”
劉椿古領會了:“爸媽還在家。”
“怕什麼?他們不會進來的。”
“萬一……”
“萬一就別開門唄。”
“你忍著一些。”
“太那個了!你就不想吆?快去,關了門。”
“我不好意思。”
“昨晚上就好意思?”
“這種事要在晚上。”
“那你晚上也別動我,記著。”
“人家知道了鬧笑話哩。”
“誰能知道?”
“不是說了爸媽在家。”
“你爸媽還會說出去吆?”
“誰曉得?”
“去呀,不會的……”
“我不。”
“晚上那我不要你動了!”
33
六月裡的楊梅紅透了。站在山崬上朝窩裡一看,就能分出那棵樹長得果子多,哪棵是旱楊梅,哪棵是水楊梅。旱楊梅果子雖然很好看,表面水靈靈的,嚼一口卻啃不出多少甜液來,酸得鼻子流涕,牙幫骨都軟的。水楊梅長在最深的溝旮裡,溝旮常年潮溫,水份充足,熟了的果子就不會酸,甜液又多,粒頭更比旱楊梅大,肉豔豔的。山外懷孕的女人特別愛吃水楊梅,買了就是一大籃帶回去。還有好酸的姑娘們嫂子們,對水楊梅最敏感,一見著就流口水趕過來搶著買。挑到縣城裡去賣,很多人分不出哪是旱楊梅水楊梅,掏出錢就買,生意忙不過來,銷量比鄉下墟場大多了,不用講價還價,早上墟早回家。
劉德鳳在這個月裡專門上山摘楊梅,一天摘,一天賣,摘多了就搭車到縣城裡去。這樣,劉德鳳就攢了不少錢。劉德鳳從爹爹坑老遠趕出來,起早摸黑的,出一趟縣城至多帶上兩麻袋的楊梅,每回能攢一百來塊錢,這叫她高興得走路覺著輕飄飄的,把那一百來塊錢塞進口袋裡,彷彿藏著一隻皇帝的金大印,生怕丟失,不時把手貼在上面保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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