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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自齊跟她坐到任喬對面,軟聲安慰:「這不是堵車嗎?跟你說完就出門了。」
周盈盈拿了選單給任喬看,讓他看看有什麼想吃的再添。任喬拿過來,任自齊在一旁介紹,讓他叫人。
任喬沒什麼反抗心思,叫了聲阿姨。
任自齊不太滿意,但是也不能說什麼,任喬有媽媽,雖然遠在美國,但是斷沒有讓他再認媽的道理。
現在的狀況已經比他預計得好太多,任喬不像那些叛逆孩子,父親再婚要鬧個沒完,任喬一直省心,一家三口能這麼坐在這裡吃飯,他也不要求別的了。
任喬粗略看了遍選單,禮節性地加了幾道菜。
任自齊的擔心實在多餘,對任喬來說,從好幾年前開始,他的家裡就只有林君元一個人。
現在也只不過多了兩個可能會常回來住的人。任自齊和周盈盈,對他來說,更像不得不同住的室友。
一頓飯吃得父慈子孝,周盈盈一直含著笑,嬌俏著依偎在任自齊跟前。她長得好看,又年輕,比任自齊小了十多歲,一頓飯又是夾菜又是擦嘴,夾帶著撒嬌和薄嗔,任自齊從頭到尾都沒騰出空看任喬幾眼。
回去的路上很堵,前座只有司機。
任喬坐在後面,身體朝後倚著,雙腿放鬆地前伸,兩隻手淺淺交叉放在身前,側頭朝外看去。少年白楊一樣初初長開,長臂長腿,不似林君元一般軟綿綿的,露出的手臂隱約能看到些肌肉走向,他勁拔,乾淨,眼神澄澈,像一片藍色的湖泊,美好得不沾塵埃。
路上停停走走,前後車鳴笛聲間斷短促響起,車內空調開得很低,司機幾次從後視鏡朝後看,任喬一直沒換過姿勢,表情說不上開心,也不算難過,就那麼一直看著窗外,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在他的一半身體上留下明暗不一的影子。
拐進家之前的那條路,任喬叫停了車,頂著大太陽去給林君元買漢堡。林君元很愛吃漢堡,一次能吃兩個,但是任喬管著他,每週只准吃一次。
家裡沒人,林君元在樓上彈琴,琴聲鬆鬆垮垮,一聽就不認真。任喬混亂的情緒一掃而空,他換鞋上樓,刻意輕腳走到林君元背後,抬臂把袋子舉到林君元面前晃了晃,笑說:「香不香?」
林君元的手果然立刻離了鍵盤,頭都沒回就伸手去抓。任喬猛地把袋子抬高了點,林君元就像被釣住的魚,跟著浮出水面。
「漢堡!還有薯條!」
林君元站起來拿到了袋子,琴凳被他的動作帶偏了一點。
「洗手去!」任喬說。林君元去拉他的手,問他:「哥哥你吃不吃?」
任喬剛吃過飯,在外面出了汗,要去洗澡。
林君元狗腿地拎著袋子跟著他,等他把衣服換下來好拿到樓下去洗。
任喬不用他,林君元偏不走,說要報答他買漢堡的恩情。
「你今天不要惹我生氣,就算報答我了。」
「我可沒有惹你生氣,我給你幹活。」
任喬脫一件,林君元拾一件,他往浴室走,林君元還拎著漢堡和衣服往裡跟,眼巴巴的。
「我洗澡你跟過來幹什麼?」任喬裸著身子。
林君元說:「你的內褲還沒脫。」
「不用你。」任喬把浴室門關上不讓看了。
「不用就不用唄。」林君元趕緊下樓,一邊嘟嘟囔囔的,走到洗衣房,胡亂把任喬的衣服塞進洗衣機,轉身去洗手,坐在餐桌邊大口開吃。
任喬洗完下來,林君元還正仔仔細細地吃他的薯條。他捏了一把林君元的後脖子,讓他喝口水,又去洗衣房把衣服撿出來,牛仔褲和白上衣分開,放在一邊,等阿姨來處理。
林君元吃東西很大口,但是嚼得很慢,任喬沒事做,給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