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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錘收拾工具準備離開,周士相讓人將他的工錢和糧食給他後,問他願不願意從軍跟著太平營幹。
郭大錘有些遲疑,周士相也沒強迫他,要他回去好好考慮,過兩天再給答覆也行。郭大錘鬆了口氣,忙不迭點頭走了。人走後,周士相卻搖了搖頭:“順治是條狗”這五個字可是你郭大錘親手刻出來,又親手烙在這些清軍俘虜身上,你以為你除了跟我走,還能有別的路走?
大體事情都辦得差不多,老弱婦孺那邊有宋襄公負責,新招的青壯又有各隊隊正負責,周士相想了想並無急需辦的事遺漏後,便準備去睡覺,天亮以後還有許多事要做,對有可能打過來的德慶綠營也應當做些準備工作了,總不能就這麼呆在羅定等著人家過來吧。
俘虜這邊的事跟彭大柱交待後,周士相便回了昨晚睡覺的那間屋,進屋之後,卻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影正趴在桌上甜睡,卻是早上就讓人送回家的林婉兒。
她怎麼還在這?
周士相無比驚訝,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正猶豫是不是叫醒林婉兒問個明白時,林婉兒自己醒了,卻是被周士相的腳步聲驚醒。
“我。。。”
睡眼朦朧的林婉兒頭髮有些凌亂,羞得滿臉通紅,低著頭不敢看周士相。
周士相沒有刻意看她,而是問道:“我不是讓人送姑娘回家了嗎?”這話言外之意自然是你怎麼還在這的。
林婉兒聽後卻是鼻子一酸,眼眶一下紅了,低聲抽泣道:“我已經沒有家了。”
沒有家?
周士相一愣,他還沒抄林萬福呢,林家昨就沒了呢?心下一動,難道有人先搶上了?
“怎麼回事?林家出了什麼事?”
“我爹不要我了,讓我回衙門伺侯。。。伺候。。。”林婉兒連說兩個伺候,卻是不知道周士相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只能道:“伺候公子。”
林萬福這是把我當孔國良了,指著拿女兒再買一個平安呢!
不是有人先動手搶就好,周士相鬆了口氣,暗罵林萬福無恥後,苦笑一聲,對林婉兒柔聲道:“林姑娘,我不需要你伺候,你還是回家去吧。”
聽了這話,林婉兒頓時臉色發白,緊咬薄唇,顫聲道:“公子可是嫌棄我?”
這哪跟哪啊,周士相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見林婉兒十分緊張,唯恐他真是有嫌棄她的意思,忙好言說道:“周某絕無嫌棄姑娘的意思,姑娘千萬別多想。”
周士相說得鄭重,也不做作,林婉兒稍稍放下心來,繼而又困惑道:“那公子為何不要我伺候?”
“這個。。。我自己有手有腳,如何能讓姑娘伺候。”
周士相的前世習慣讓他並不想被人伺候,“我這就讓人送姑娘回去,姑娘放心,這一回令尊一定不會再攆姑娘了。”他心下拿定主意,林萬福那老滑頭要是再將女兒當貨物一樣送來送去,就得給他點教訓,或者先抄了他全家,看他要不要那張老臉了!
不想林婉兒一聽周士相還要送她回去,一下就哭了起來,也不說話,只在那哭泣,無論周士相如何勸都沒用。
兩世為人,卻並無勸解女人經驗的周士相眉頭早皺成了一條線,搓著手在那不知如何是好,最後只能道:“那這樣吧,林姑娘暫時先住在衙門裡,等過幾日再說這事。”
“多謝公子收留!”
聞言,林婉兒一下就止了泣聲,“我這就給公子鋪床。”說完,不容周士相拒絕就去為他鋪床。周士相在邊上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只能由她去了。
床鋪好後,林婉兒卻是站在那裡有些尷尬,不知道是留還是不留,若是留了,自個月事在身,如何伺候周公子。若是不留,周公子又如何看她。
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周士相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