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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派一兵一卒出城,直至全城百姓與他父子同殉。
想到當日尚氏本家騎兵衝陣的可怕之處,邵九公不由就是一個激靈,他知道這些尚氏本家騎兵是被尚可喜當作最嫡系的力量使用,也是南下漢軍鑲藍旗的中堅力量,故而不論是人、馬都是平南藩下供給最好的,那些騎兵身上的甲衣更是堅硬異常,尋常箭枝根本無法射穿,所乘的戰馬也都是北地的蒙古大馬,南方矮小的滇馬無論是負重還是速度都是與之不能比的。一旦發起衝鋒,任擋在前面的對手再如何人數眾多,也是一觸即潰。
饒是六月清軍攻城時就有本家兵攀城,且還被太平軍殺傷不少,按理邵九公對本家兵的忌憚應該少了許多,但此時此刻的他仍是無比畏懼,畢竟他們眼下沒有堅城依託,對手卻是擅長野戰的騎兵!更要命的是,太平軍自成軍以來還從未和清軍進行過正面交鋒,尤其是和騎兵的交手!
平地作戰。步兵如何能勝?
我們能打敗他們,我們能贏?
………。
騎兵?尚氏天助兵?
周士相也是色變,仗打到現在,充當前鋒主力使用的震虜和雄威二營已是傷亡過半,擔任預備隊的近衛營也傷亡四成以上,三營現在能動用的兵力只剩六七百人。不過在當面清軍沒有援軍到來的前提下,太平軍雖然兵力處於下風,但有各處大勝和清軍士氣低迷的有利條件,更有江上援軍呼應,因此縱使不能突破清軍的這最後一道防線。也不會就此崩潰。可現在清軍有了援軍,且還是騎兵,這就使得太平軍一下陷入全軍覆沒的危險之中,先前的優勢好像水中鏡月般脆弱無比。
周士相臉色鐵青,先前眼皮子不住跳動似是得到了印證,腦海中只一個念頭:最後一戰了,最後一戰了!贏則活,敗則死!
扭頭見邵九公一臉蒼白,身後那些江西兵也都是人人變色。再看那些剛剛重新整隊完畢準備再次發動進攻計程車兵們也都是一臉懼色,周士相不由握住雙拳,咬牙吸了口冷氣,自己還是高估了麾下將士的戰鬥意志。面對他們從未接觸的騎兵,面對那些坐在馬上的清兵,他們還是會害怕!
我又何嘗不怕,可怕又能如何。怕就能活下來嗎?
周士相苦澀暗嘲:自家這穿越人打來到這個時代,似乎一切都是那麼的不順,更休提揹負的家仇血恨!
沉重。歷史太過沉重,前世的自己從未對史書上的寥寥幾句有太多感觸,今生,卻是活生生的感受到了,感受到那刻骨銘心的痛,刻骨銘心的恨!
這恨,絕不是時間可以沖淡;這恨,絕不是寬容可以忘卻的;這恨,必須要用鮮血來解脫!
我沒有退路了,不進則死!
“弟兄們,跟我殺清妖!”
……。。
500多名尚氏本家騎兵一色的馬甲,個個護心銅鏡,手中持刀,頭上的尖盔頂著長長的紅纓,腦後的鼠尾鞭在奔跑中隨風直直的飄著。他們的臉上滿是兇惡表情,眼神中透露著自大與狂妄,看向前面狂熱看著他們的旗兵十分的不屑,也讓這些苦苦支撐的旗兵看了相形慚愧,均在想果是王爺藩下第一強軍,端的是厲害,沒披甲時看不出什麼,這一旦上陣披甲,僅是這架勢也是我等所不如的!
看著那些衝上來的清軍騎兵,周士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在大青馬上坐立不安,身下的大青馬彷彿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緒不寧,也不停的撅蹄發出低鳴聲。
隨著第一個參兵跨過已經倒塌的柵欄,隨著對面太平軍的面目清晰可見,尚氏本家騎兵們開始大聲喊叫,最後匯成一片狂呼嚎叫:
“殺!殺!殺!”
在這震天的吶喊聲中,秦國成向前揮出了自己的長刀,頓時身後的本家兵們如潮水一般向太平軍衝去。
“預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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