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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這話，整個人就爬上了高凳，拽著沈翼上了沈翼的馬車，和沈翼一起往裡頭的坐墊上一摔。韋卿卿沒法兒，只好跟著爬上這駕馬車，一直和姜黎賠不是，&ldo;我這就拉他走。&rdo;

她拉有什麼用，丁煜這會兒還是抱著沈翼死活不撒手，嘴裡仍是嘀咕：&ldo;你快跟我說，你有沒有欺負過阿黎？你那麼恨阿黎，肯定欺負過她是不是？我要替阿黎報仇！&rdo;

沈翼把臉轉向另一邊，抬腿踹他一腳，&ldo;滾！&rdo;

是不是酒後吐真言的話，這會兒都沒法去計較。韋卿卿自己就擔心姜黎，不能說不讓丁煜擔心。心裡大約也有些不是滋味，但也能體諒理解。她這會子不能丟下丁煜一個人自己回去，自然又叫車夫上來拉人。哪知車夫還沒上來，丁煜就一把甩開了韋卿卿的手，說：&ldo;放手，我不回去，今晚我一定要和他把話說明白。他要留下阿黎可以，但必須要一直對阿黎好。他不能到頭來成了親，就把阿黎扔一邊去。&rdo;

面對兩個喝大了的人，除了沒轍也只有沒轍。姜黎和韋卿卿清醒，這會兒也被弄得疲累不堪。叫車夫上來幫著一起拉人，還是拉不下去。丁煜把沈翼抱得死，就是不撒手。這會兒是在街面上，就這麼鬧下去肯定要招人來看熱鬧。

姜黎呼了口氣，大不願在這裡被人瞧，倘或被人認出來了，又得生出些不必要的麻煩，便對韋卿卿說：&ldo;別拽了罷，分不開就由著他們。去丁家不方便，我也不想見到別人。要不往軍營裡，那裡地方多，也沒有人七嘴八舌的。&rdo;

韋卿卿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只得應下來。兩人便在車廂裡坐下，叫車夫趕著馬車往城外去。然後就這麼坐著，木著表情看這兩個男人撕扯好一氣，好容易閤眼安靜下來。

到這會兒韋卿卿才鬆口氣，自顧嘀咕一句，&ldo;怎麼會這樣？&rdo;

姜黎在旁抿唇笑笑，&ldo;覺得丟人？&rdo;

韋卿卿摸了摸自己的鬢角，又抬手託託髮髻，看著姜黎，&ldo;好在就這幾個人，要是人多，我站都站不住。從沒見他吃這麼多過，哪知醉了是這個樣子。&rdo;

&ldo;沒耍酒瘋不錯了。&rdo;姜黎也鬆口氣，&ldo;軍營裡那些男人，有時也有吃醉的，發起酒瘋來，嚇人得很。本來又都是舞刀弄槍的人，吃醉了脾氣大，壞事兒的也有。所以軍營裡有軍規，不準人吃得爛醉。他也好久沒見這樣過了，往常出去也都是吃得七分量就停了。&rdo;

韋卿卿弄了一氣頭髮，放下手來看著姜黎，重新審視她，半晌道：&ldo;你們在一起多久了？&rdo;

姜黎笑笑，&ldo;一年。&rdo;

韋卿卿掐著時間，又問她：&ldo;那之前的時間呢？&rdo;

姜黎不想跟她說太多，不想跟她提起秦泰，提起那時她和沈翼之間的恩怨糾纏。那些事情，有時候自己想起來沉默片刻也就罷了，不想跟別人說。況且，還是對韋卿卿這個與她已經生了疏離互相都已經不再信任的人說。

因她敷衍，看著韋卿卿道：&ldo;化解過結。&rdo;

韋卿卿聽她的語氣就知道她不想細說，是以也識趣地不追著問。她現在有想關心姜黎的心思，但總是無從下手，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隔靴搔癢。這種感覺難受，卻沒有辦法。接近兩年的時間，各自經歷了不同的事情，很難忽略這兩年再如以前一樣對待彼此。她想問姜黎接下來什麼打算，終究也沒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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