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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從他深邃的雙眸移到他高挺的鼻樑，最後停在了他柔軟的唇上。

克拉克漸漸屏住呼吸，聽到了那個熟悉的心跳。

不過布魯斯似乎沒注意到這個細節，兀自說：&ldo;你去做飯吧，克拉克……咳咳……&rdo;他說著，忽然咳了一聲。

克拉克當即回過神，扶著布魯斯站了起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問：&ldo;你今天吃藥了嗎？&rdo;

&ldo;吃了。&rdo;布魯斯答道，又說，&ldo;我沒事，已經好了很多了。&rdo;

克拉克看他確實臉色不錯，也沒有發燒，便說：&ldo;那我去廚房了……嗯，我昨天晚上買了一些西藍花、豌豆還有別的蔬菜，你不喜歡吃魚的話，可以多吃一點其他的。&rdo;

布魯斯的表情忽然變得有點一言難盡：&ldo;……我沒有不喜歡吃魚。&rdo;

&ldo;噢……&rdo;克拉克的語氣瞬間微妙起來，湛藍的眼珠彷彿看穿了一切，&ldo;你不喜歡吃蔬菜？&rdo;

布魯斯否認道：&ldo;……不是，沒有。&rdo;

克拉克笑了：&ldo;那正好，我多做一些。&rdo;

布魯斯無語地說：&ldo;你是故意的吧？&rdo;

克拉克驚訝地問：&ldo;沒有，你為什麼會這麼說？&rdo;

布魯斯簡直想對著他那張裝無辜的臉來一拳，不過還是忍住了，不耐煩地說：&ldo;閉嘴，離我遠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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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極之行很順利。

布魯斯的身體恢復能力驚人，肺炎到了第三天已經好了大半，只是吹冷風稍微有些咳嗽。克拉克本來想多帶一些衣服，還特地買了一條圍巾給布魯斯，但出發之前，韋恩集團的員工卻送來了兩套新的行頭。

克拉克心想也是，他們要離開這裡了，布魯斯再穿他的那些舊外套不合適了。

&ldo;有人問起，你就說你是我的保鏢。&rdo;布魯斯把員工送來的高奢羊絨圍巾塞回了箱子，說，&ldo;不過一般不會有人問的。&rdo;

克拉克點了點頭，說：&ldo;好。&rdo;

布魯斯一邊把克拉克給他買的圍巾繫好，一邊不禁想著，他這是不是聘請到世界最強保鏢了？

雖然克拉克買圍巾的時候，已經儘量選了一條最貴、摸起來最舒服的，但跟員工送來的那條還是有天壤之別，他買的那條怎麼看怎麼廉價，跟布魯斯的闊佬氣息格格不入，忍不住說：&ldo;你戴那一條吧。&rdo;

&ldo;為什麼？&rdo;布魯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ldo;這不是你買的嗎？&rdo;

還是拿我的錢買的。布魯斯心想，不戴的話也太浪費了，他的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而且克拉克特地給他買回來，不戴總覺得不好意思，畢竟他沒告訴克拉克不用準備行李。

然後他發現克拉克耳尖又紅了。

布魯斯：&ldo;？&rdo;

儘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克拉克看到那架大型直升機的時候還是覺得很魔幻。

埃爾斯米爾和阿拉斯加雖然都在北極圈，但相隔的距離也不近，就算是飛機，他們也坐了好幾個小時才到，中途還加了一次油。

飛機上噪音很大，他們幾乎沒有交流，布魯斯一直忙著處理各種事務，克拉克也沒打擾他，只是安靜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