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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鹿也不捂眼，反正她們都看過彼此的，只是一邊給自己拿出睡衣，一邊說，&ldo;減什麼肥啊，你胸都沒了。&rdo;

&ldo;閉嘴!老孃天然平胸!有胸的人不要說話!&rdo;

白小鹿就這麼被激動的楚女王從自己的臥室裡趕出來了。

客廳裡。

顧茂把死活要留宿的葉沉舟趕去收拾遊戲室，正好能安靜一會，開啟了筆記本，點開的卻不是鎮魂司的內部網站，而是‐‐

微博。

「ow：hi」

「prothe：你可算來了ovo」

顧茂也不奇怪對方在等著他上線，只是看到對方用白小鹿愛用的表情，有點不爽。

「ow：你想說什麼?」

「prothe：qwq就想和你繼續說說剛才遊戲裡的話。」

「ow：你說她狙擊我的事?」

「ow：我都知道。」

「prothe：qwq那你知道她半夜總是視奸你的所有狀態，微博、日誌、電競圈的論壇?你知道她在四年裡得不到你訊息的時候擔心得請筆仙?你知道她想找你又不敢找找不到只能在你偶爾會上的遊戲裡等你上線狙擊你?你知道你不回資訊的時候她」

對方洋洋灑灑地發了好多條。

每一條都達到私信的最大限制字數。

內容有他知道的也有很多他不知道的。過去的四年他大多數時間都是不允許通訊的，自然錯過的比以前多的多。

而同樣的心情，白小鹿是不會和他說的，他也不會和白小鹿說的。

但他們都心照不宣了。

看著眼前這一大段戳人的問話，顧茂除了心疼白小鹿，還有另一種心情‐‐聽著另一個人，另一個男人，用她的立場說話，真的巨不爽了。

於是顧茂上了鎮魂司的內部app，點開另一個對話方塊。

「ow：查查這個微博現在的ip。」

對方似乎正在電腦前工作，秒回道。

「yoooooo：這個微博是個殭屍號啊，從來沒人用過。資料庫縱向橫向範圍內都沒有相應ip的。」

顧茂看著微博對話方塊上那個&ldo;typg&rdo;，若有所思。

滑鼠移到對話方塊，還沒說話，對面的&ldo;typg&rdo;消失了一霎，又忽然出現。

「prothe：你不該查我。」

幾乎這句話出現的一瞬間，對方的線上狀態秒匿了。

顧茂也不回復他。

像是知道他一定不會回了一樣。

&ldo;貓，你吃嗎，給你拿了一個。&rdo;白小鹿已經洗完澡穿好睡衣了，還是他熟悉的那件小恐龍睡衣，尾巴上的小草莓還是她出國之後他給重新縫上去的。

這會踩著棉拖過來，遞給顧茂一個全家的草莓卷。

&ldo;吃。&rdo;顧茂拆了包裝，濃濃的草莓味冒出來，同樣是草莓控的他卻沒有吃獨食，和以前一樣掰了一半給白小鹿。

白小鹿自然地接過去吃了起來，淡淡的草莓味和奶凍一樣的奶油口感完美，讓她眯著眼發出了小動物滿足的咕噥聲，才含糊著道，&ldo;那我去碎覺了，你早點碎。&rdo;

&ldo;嗯。&rdo;顧茂倒了杯茶塞到她手裡，才說，&ldo;晚安。&rdo;

&ldo;嗯，晚安。&rdo;白小鹿接過茶要回房。

顧茂腦海里還想著剛才那&ldo;人&rdo;說的話，想起在機場那天白小鹿抱他之後說&ldo;好久不見&ldo;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