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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珏也倒了一杯,“瞧,這就是你的與眾不同之處,知道適可而止。”
我笑了笑,笑出來眼淚,趕緊拿手去擦,可梁家珏的手卻快我一布,眼眶蓄壓的笑淚被他輕輕的一擦,被擦過得那片肌膚立刻變得灼熱,燙燒起來。
紅了臉,這已經是第幾次紅臉了,以至於我覺得我的臉本來就是紅的,紅種人。
“來吧,說說看。”梁家珏單手撐著下巴,邪肆的看著我,“多一個人分享,痛苦就會減少一大半。”
我把臉埋在雙掌之間,內心隱隱的難過著……這傢伙難道學過心理學,不管我偽裝的多深,多麼成功,還是被他分分鐘的看穿,還是說我本身就裝的很失敗,被他一眼就窺出。
他之所以說了很多無關風月的話,就是在引蛇出洞,就是在哄誘我,其實他早就已經知道,不這樣做讓我放鬆戒備,我又怎會和盤托出,告訴他,告訴一個陌生人,一個陌生的故事,只關乎於我。
作者有話要說:
☆、枕著他胡胸膛
“其實,我從小就是孤兒,現在的爸爸和媽媽是把我從孤兒院領養回來的。”說這些的時候,我不知道他的表情,是麻木淡然,在重複著別人的故事,還是有種淡淡的沉浸在回憶裡的悲傷。“他們是公務員,從小我就很乖,因為我知道,如果不乖,一旦淘氣,他們可以隨時隨刻像丟掉一袋子垃圾把我給扔掉。後來,他們生了個小妹妹,他們儘管在平衡他們的愛,可還是會難免厚此薄彼……記得有一次,初二那年,我放學的時候一直在等他們,結果我等到所有人都走完也沒有看到他們,於是我就自己摸黑往家裡走,結果迷路了……哈哈,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笨,初二了都十幾歲的小大人了,還會迷路?”
我定定的看著他,有些人天生沒有方向感,怨不得別人,我都十八歲了,可還不照樣在都市熙攘中找不到家的方向,“後來呢?”
梁家珏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點上,“後來我才知道,他們是給我那個兩歲的小妹妹慶生去了,等他們慶生完畢,才想起到學校裡接我,換句話,簡言之,把我給忘記了,疏忽了,就當我是不存在。”
我突然覺得他特別可憐,沒想到讓大家都羨慕的帥氣陽光大男孩也有著不為人知心酸的一面,倍感超同情他,“唉,那你現在恨他們嗎?”
梁家珏微微眯了眼睛,看不到他眼睛裡的光,卻覺得他渾身散發出一種淡泊和超出同齡人的鎮靜冷冽,半晌,悠悠的說,“不說我了,你呢?”
我思考著到底說還是不說,又想到他都把如此隱秘的私事都告訴我了,我還有什麼要扭扭捏捏的,於是就把父親出軌,愛上了一個比我大不了幾歲的小狐狸精,母親一個人在家,都快瘋了,我現在無家可歸,還不如一個孤兒……但一想到他就是個孤兒,觸及到了他的傷心事兒,於是對他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梁家珏揮揮手,“殊途同路,都是天涯淪落人啊。哈哈……”他笑的很豪邁,除了豪邁我想不到其他的詞來形容。
當一個男孩在錯誤的年紀,嚐遍了他人未知的酸甜苦辣,或許,少年老成的他真的看透了別人要晚些年才能參透的道理,所以,他有理由笑的豪邁。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笑,我卻突然想哭,不知道是剛才喝了那些啤酒,酒的後勁兒竄了出來,我竟然微微有些眩暈,手撐住桌子醉眼迷離的望著他,滿眼都是愛,是愛啊……繼而那些傷心的口子,突然在腸胃裡拉扯,一個反芻,眼淚嘩啦啦的流了出來,來的毫無防備,以至於我很自己都覺得,自己眼眶裡是不是許多年都沒有開閘放水,竟然在這一刻,找到了洩口。
梁家珏被我上一秒還是面帶笑意,下一秒竟然是梨花帶雨的樣子,而被搞得很是莫名,手向我的手背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