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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在哪個時代,哪個世界,戰爭,永遠都是最為殘酷的一件事。
蘇文對此早有覺悟,所以不論是他率領天策軍自人類北域一路南下,看到那麼多被一屠而盡的部落,看到那麼多被毀於一旦的古城,還是他離開天策軍,馳援長青大峽谷,代表英雄聯盟執行斬首計劃時,所經歷的生命的脆弱和無助,所親眼見證的名勝古蹟崩毀於一瞬,他也從未覺得有多大的觸動。
直到他在大漠河中,看到了很多他從未看過的畫面,體會到了很多他從未感受到的傷痛。
他終於開始正視戰爭給這個世界帶來的傷害。
此時的蘇文認真地看著雲後的眼睛,臉上雖然看不到太多的喜悲,但聲音中卻帶著一絲淡淡的哀愁意。
“想必您知道。早在一年多以前的時候,我便有幸來過一次南疆。雖然那一次的經歷並不是那麼美好,但相比起現在。我想,那或許是我見過最美的南疆風光了。”
“在那一次意外的旅途中,我見過的妖族人或許是我此生中最多的一次,可我怎麼也沒想到,前些日子當我在大漠河中的時候,還能再見到他們。”
“我見到了一個叫做小饅頭的磨族女孩兒,用廢棄的磚石堆積出了她媽媽的樣子,躺在石堆的胸口處睡著了。”
“我見到了一個叫做小七的阿什族少年,他原本是爾城酒館的小夥計。現如今卻因為失去了雙腿,只能匍匐在廢墟中找尋食物。”
“我見到了那兩個懷揣著參軍夢想,卻沒能來得及說出自己名字的妖族少年,其中一個已經死了,死無全屍,另外一個就站在秋子林中,被人類邊防大軍所阻,無法逃入北域,所以只好哭著彈起了他最心愛的瑤琴。”
“我還見到了昔日的月城城主。芒寸,在你們魔軍屠城的那天,他是站著死的,他流乾了體內的最後一滴鮮血。劈碎了手中最後一把狂錘,但現如今,他的頭顱。卻被懸掛於月城的城門之上,死不瞑目。”
雲後輕輕嘆了一口氣:“你是想說朕的族人太過殘忍。還是想說天璣的不作為呢?”
蘇文搖搖頭:“戰爭從來都是沒有對錯的,只有勝負。勝者,自然就是對的,這個道理,我從來都懂。我同樣明白,百年前人、妖兩族的聯軍,也曾對魔族人欠下了滔天血債,所以時至今日,你們的所作所為,我無可指摘。”
“可以理解,但並不代表著我可以接受,我甚至不敢想象,當魔族大軍蕩平南疆,揮師北進的時候,人類十國的疆土,又會被這片戰火燒成什麼樣子。”
雲後笑道:“你剛才不是說,朕是打不贏這場聖戰的嗎?”
蘇文糾正道:“不是您打不贏,而是您手中的軍隊打不贏。”
“有何區別?”
“區別便在於,如果您願意不惜一切代價,讓這個世界與您一起陪葬的話,或許誰也無法阻止,就連我,也沒有把握。”
雲後似乎有些意外地反問道:“你不是已經成為聖階了嗎?”
蘇文輕輕嘆了一口氣:“聖階?我早就不是了……”
說完,蘇文信手一揮,一道完美無瑕的墨痕便劃過了夜空,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彷彿就連空中的那輪銀月,也被分割成了兩半。
墨痕一去千萬裡,遙無盡頭,雖然只有一個筆畫,卻彷彿能幻化成任意文字,成就百世篇章。
如神來之筆。
同一時間,夜空中的萬千星辰開始急急顫鳴,一片唯美的星海倒掛銀河,與這個世界緊密地聯絡在了一起,如狂風巨浪,吹散了雲後的髮絲,更將她身後的那條血紅色披風拂得獵獵作響。
這是蘇文的第二道神聖領域,觀之可凝神。
見狀,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