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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鬥勺裡。”
方離並不贊同:“這只是你的猜測。不知道雷教授他們是不是找著了生門?”
“沒有那麼快的,相信我。”
“為什麼?聽起來你好像並不希望雷教授他們找到生門?”
盧明傑冷笑一聲,說:“找著又如何,搬走陪葬品,然後把墓室變成一個旅遊景點賺錢,這就是所謂的文化保護,不如說盜取前人的財富好了,而且言正名順。”
“你太偏激了。”
盧明傑又是冷冷一笑。
方離說:“既然你對當前的古文化保護政策並不認同,為什麼還要讀到研究生?”
“我非常向往曼西族的古文化,也許是血統的關係。”方離一愣,聽他繼續說,“你不知道嗎?據說瀞雲地區有三成人有著曼西族的血統,可能我就是那30%裡的。所以,那種血脈的激情你是很難理解的。”
方離撇撇嘴,最終還是將胡說八道四個字吞回肚子裡。
回到營地已臨近傍晚,她趕緊打聽生死門的事情,當聽到沒有進展時,她很失望卻又感到高興,畢竟沒有錯過解開生死門之謎的盛事。她定下來心來,開始研究生死門和第八墓室壁畫的照片。
太陽已被群山吞沒大半,只剩一小弧,桔紅色的晚霞佈滿整個西邊天空,考古隊營地裡遊蕩著淺淺的暮色。壁畫的陰鬱與清涼的暮氣一經結合,散發出詭異迷離的氣氛,將方離捲了進去。她久久地凝視著毒刑與火灸兩幅畫面,想到了洪慶華與蔣屏兒遭受毒蛇咬噬,還有郭春風車禍葬身大火,雖然兩件事情形式上不完全同於壁畫,但似乎有著一定的聯絡,這是巧合嗎?郭春風的死是可能是他人一早謀劃好的,而且還與已經死亡的鐘東橋有關,這倒不難理解。可是,洪慶華與蔣屏兒的毒蛇事件呢?為什麼與古墓裡的壁畫如此相似?要知道這是第一次出現有關曼西族刑罰的資料,除非何桔枝也一早知道了?可是她是如何知道的呢?
這可真是一件複雜的事,方離按著太陽穴閉上雙眼,腳步聲從院側傳來,她沒當回事,因為經常有考古隊員往來。不過這個腳步聲聽起來似曾相識,而且似乎一直往這邊走來。方離睜開眼睛,看到徐海城正好一屁股在她身邊的凳子坐下,他雙手搓著臉,眼睛裡佈滿紅血絲,看起來很疲倦的樣子。
對於他的忽然出現,方離並不驚訝,凌晨通電話時,他就說過會到瀞雲來。他急於破解鍾東橋的案子,絨花巷的開發商已經極不耐煩,四處找關係往他身上施壓,要求拆除鍾東橋家的房子。
“怎麼樣?”
“你想像不到的……”徐海城聲音低沉,正想說經過,院門口傳來一陣歡笑,是一小群考古人員回來休息。“走吧,我們去外面說話吧。”
方離隨他身後走到院外,這是個偏僻的地方,一走出院子,便處身於荒涼的郊外。太陽完全隱沒,晚霞只剩下殘破的幾縷,曖昧不明地掛著。東面的天空呈現黛青色,新翻耕的水稻田將它影成清泠泠的青白色。兩人站在稻田邊,影子落在稻田的水裡,很模糊的淺灰色,隨時要散。
徐海城點燃一隻煙,吐出的煙霧很快與暮氣融為一體。“那個假冒席紅芳的人,其實是真席紅芳的表妹,她頂著席紅芳的名字去上大學。畢業後,就恢復了原來的名字,怪不得一直找不到這個人。你猜猜我們在哪裡找到她的?”
方離睜大眼睛搖搖頭,聽他說:“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瀞雲人民醫院的精神病院分部?”方離愕然,隨即想到畢業照上假席紅芳斜斜的眼神、陰森的表情;也想到盧明傑站在鐵絲網前的戚然,那個女患者的奇怪雙手。
“沒錯,就是那裡。她大學畢業後三個月內瘋掉了,父母把她送進瀞雲市精神病醫院,今天我跟小鄭一起找到了她,她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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