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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陸乘舲也有笑過,不過都是淺淺淡淡不達眼底的笑容,好是好看,但走不進人心。
「嗯?」陸乘舲沒怎麼聽明白。
「長得這麼好看,不能舒心暢快地笑,那看的人該多遺憾啊。」謝安瀾一向臉皮厚,也沒覺得自己說得話有什麼不對。
陸乘舲如玉般的肌膚瞬間沁出一片緋紅,連帶耳背都在微微發熱。
他……這是被人誇了?
謝安瀾並沒有看見陸乘舲羞赧的一面,他無意識的說完,就轉頭去看劉侍郎套馬車。
看得出來,劉侍郎也是個嬌生慣養的,他今日初登王府,出於禮貌並未帶下人,套個馬車都套得醜態百出。
惹得謝安瀾一陣發笑。
最後還是陸初一看不下去了,幫忙給弄好。
與劉侍郎兩人坐在車架上,兩個新手,歪七扭八地趕著馬車,向營地而去。
好在帝都如今人心惶惶,街道上除了禁衛軍和城防司的巡邏,並沒有什麼人,兩人也不怕會撞到人。
「劉侍郎,你說我能與王妃合離嗎?」趕路也是無聊,謝安瀾想到早上無意間偷聽到的那番話,忍不住想要找個人聊聊。
劉侍郎正小心翼翼地趕著車,生怕把旁邊這位金貴的王爺給摔了拌了,乍一聽見這話,頓覺頭大如鬥,恨不得立馬進宮去與陛下說,他不幹了。
這種皇傢俬密,是他一個四品官能夠摻和的嗎?
見劉侍郎緊閉著唇不說話,裝沒聽見,謝安瀾又換了個問法,「皇家能和離嗎?」
劉光彥,「……」
對謝安瀾不依不撓的問話,劉光彥實在是有些不耐煩了,斟酌半天才緩緩問道,「王爺可是想娶側妃了?」
「沒有。」謝安瀾搖了搖頭,他才來這個世界幾天,連生存法則都沒摸透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想法,「是我想與王妃合離。」
「是王妃哪裡做的不好,惹惱了殿下?」
「也沒有,是我自己的問題。」
劉光彥怪怪地看了眼謝安瀾,又問,「是殿下不喜歡男子?」
「嗯。」謝安瀾想了想,好像就只剩下這一個理由了。
劉光彥笑了,「殿下既然不喜男子,只需冷落王妃即可,怎麼非要合離?」
「想放他自由吧。」謝安瀾看著天上掠過的鳥禽頗有些感慨。
雖然他不知道陸乘舲的過往是什麼樣的,但想來也與那空中無拘無束的鳥兒一樣自由自在的。
誰知一場鬧劇,讓他與自己綁在一起,就如那鳥兒進了籠子一般,只能拘在王府的方寸之間,再也沒了以前的自由。
他想,鳥兒還是在天上飛的時候好。
劉光彥對謝安瀾天馬行空的想法給驚到了,「殿下,王妃既然進了王府,那生就是王府的人,死也是王府的鬼,除非惱了殿下,殿下將王妃除名,死後不入皇陵,拋屍亂葬崗。」
「民間不是可以和離嗎?」謝安瀾不解。
「和離只是一個說法,世間真正能夠和離的又有幾個,就算真的和離了與被休妻沒什麼區別,被嫁方都是要被人給戳脊梁骨的,且會殃及家中兄弟姊妹的婚姻,殿下身份尊貴,誰敢與殿下和離?」
劉光彥就差直接告訴謝安瀾,不要想和離了,如果執意要和離,那不亞於一被毒酒賜死王妃。
只不過,如果王妃沒有犯下滔天罪行,皇室也不會允許輕易賜死。
但王爺要實在惱了,背地裡偷偷弄死,也不會有人來查就是,除非王妃背景深厚,連陛下都得罪不起。
劉光彥後面的話雖然沒有說出口,但謝安瀾也從他的語氣中摸索到了幾分。
想想在他生活的社會時代,有些家庭對離婚都避恐不及,甚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