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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的丈夫只有一個去處,他只能是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他們在做什麼呢?在慶祝他重獲自由?還是慶祝他們劫後重逢?或者他們此刻正纏綿在一起?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
她怎麼才能找到他?
她還能找到他嗎?
站在明晃晃的太陽底下,環顧周圍熟悉的街景,熟悉的道路,冉小苒茫然無措。
一個男人,一個做丈夫的男人,怎麼能在惹出這麼多麻煩的時候,還能有心思去沾花惹草,去風流快活,去滿足自己雞芭頭兒的那點需要?
憤怒像潮水湧上她的心頭,她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發洩憤怒,她從來沒有罵過人,那些罵人的髒詞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她的記憶裡,而此刻只有破口大罵才能平息她心頭的忿恨,她無視身邊過往的行人,忽然歇斯底里地罵了:
混蛋。
混蛋!
混蛋——!
她能想起來的只有這兩個字,這就是她人生字典裡最惡毒,最齷齪的咒罵了,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起來她還能夠罵什麼,罵什麼能解她心頭的怒火。
回到家裡,冉小苒覺得平靜了許多。
那明倫已經有了生的希望,他的病治好了,她可以毫無愧疚地離開他,成全他們,她覺得自己終於可以平靜的設想離婚了。
從前這個問題這個念頭她想都覺得是一種罪惡,道義和良心都不會允許她先提出離婚,儘管“女人如酒”曾在網上那樣苦口婆心地勸導她,讓她放手,她都不能對身患絕症的丈夫提出這個字眼,而現在她終於可以放手了。
是那明倫先於她鬆開了他們本該永遠牽在一起的手。
如果把婚姻比作一條船,那麼在這以前,他們的婚姻行使在一片寬闊的水域上,風平浪靜,儘管水下也有旋渦,巨石,都在他們夫妻合力駕駛下順利透過了,現在,他們的婚姻之船行駛到了急流險灘,舵手還沒有嘗試一搏,就首先棄船而逃了,剩下她這個聽任舵手指揮慣了的船員,不知道如何面對眼前的驚濤駭浪,掌控不熟悉的舵把。
他們的船就要沉了,一個沒有舵手的船和一次失去方向的漂流,註定找不到碼頭。
深夜,冉小苒在恍惚中再一次被電話鈴驚醒。
她按住自己嘭嘭的心跳,拿起話機,電話是巡警打來的,那明倫出了車禍,目前處於昏迷狀態,他們是從他的公文包裡找到地址的。
冉小苒趕到出事現場時,身穿睡衣的那明倫正要被趕來的急救車送往市區醫院。
醫院裡,醫生初步診斷那明倫是腦震盪,並沒有其他內傷,徵求冉小苒是否在這裡住院。冉小苒考慮片刻,決定連夜將那明倫轉到北京醫院,她不能在這裡冒風險,那明倫的白血病有許多禁忌藥,如果他們治療不當,那明倫就有生命危險,而且北京方面已經通知他們迅速住院了。
急救車迅速按照冉小苒的要求將那明倫送往北京,等冉小苒辦好手續,醫生將那明倫推進急救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診斷依然是腦震盪,醫生給那明倫輸上了液,冉小苒懸著的心逐漸平穩起來。
冉小苒注視著還在昏迷中的那明倫,打量著他身上穿著的絲綢睡衣,想著只有對生活很講究的人才會買這種質地和款式的睡衣,而且一般情況下這樣的睡衣大都是情侶裝。
睡衣散發著一種好聞的香水氣味,冉小苒叫不上它的名字,但是她能辨別這種品牌絕不是裘麗常噴撒在身上的那種廉價的香水,它自然,清香一點也不刺鼻。
命運真是善於捉弄人,在冉小苒對找到那明倫不報任何希望的時候,又用這種方式將他送了回來。
而此刻冉小苒守侯在散發著另一個女人身上香水味道的丈夫床前,一點也想象不出那明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