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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裡毀滅,什麼也不會留下。」巨匠又提示著。
宋瓷微微頷首,他當然明白。
「但從你的神態中,事情似乎解決了。」達文西說。
「我還想問關於《安吉里之戰》的事,但是——」宋瓷望向廣場對面的樓頂,眉頭微微皺起。
「你該過去了。」達文西說。
宋瓷回過頭,想要和他道別,但這個文藝復興的巨匠已經化為煙霧消失,不見了蹤影。
他低下頭,只看到那個乞討中的碗中放著一堆錢和硬幣,最上方則是他第一次放進去的兔子玩偶。
毛絨絨的小流氓兔躺在零錢上,無辜地望著天空。
宋瓷抓起了它,隨即走向廣場前的那棟樓。
天台的門和上次那樣開著,風從外吹進,打在臉上有些涼意。
宋瓷走出去,遠方的天邊蔚藍如海,他從醫院看到的那朵雲已經緩緩飄到了醫院頭上,正好在它的上方。
他站在圍欄前,忽然開口:「你可以出來了。」
身後立即鬼鬼祟祟地響起了腳步身,那個瘦竹竿從躲藏的地方出來,手拿著刀對準宋瓷:「你是誰?是阿蘇卡讓你來找我的?」
宋瓷轉過身,淡淡地看著這個青年:「你果然也是玩家。」
上一次,這個青年從這裡摔下去,胳膊斷在了地上,在那隻手上,宋瓷隱約看到了一串黑色數字——他的時間餘額。
也就是說,這個青年和他一樣,都是玩家。
瘦竹竿吃吃地笑起來:「只有從這裡跳下去,我才能得到解脫,我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失去了!」
宋瓷緩緩盯著他,一點點打量著:「我之前也遇到過和你一樣的人,那個人也失去了重要的人,但你和他不同,你其實不想死吧。」
「什、什麼意思?」瘦竹竿疑惑著,雙腳卻往後退了一步。
因為,宋瓷從他的遊戲中拿出了真心話錘。
他揚起這粉嫩嫩的小錘子,瘦竹竿便皺起了眉,警惕地盯著這連嬰兒都能使用的無害用品。
「看來你知道它的用途呢。」宋瓷微笑著,「不過也是,畢竟你可是這一關的遊戲管理員,阿蘇卡一號。」
瘦竹竿肩膀瑟縮了一下,握著刀的手更緊了:「別、別胡說,我只是一個玩家!」
「哦,那你敢讓我用這錘子錘一下胸口嗎?」宋瓷揚起小錘錘,小錘錘很是無辜地晃蕩著,似乎對主人有感應一般。
宋瓷微笑著:「不過,我最討厭說謊的人了,要是你在說謊,我會揍爛你的臉。」
瘦竹竿臉白了,人也更往後縮得厲害:「為、為什麼你會知道?」
宋瓷望向天邊,那朵白雲的方向下,就是醫院。在上一次,瘦竹竿也往這個方向看了一眼,而那道白光最開始也是從這個方向騰起。
這並非巧合。
再加上阿蘇卡一號一直沒有露面,只有在他陷入黑暗中才說出一兩句話,雖然那是個兒童的聲音,宋瓷卻留了心眼,在他看來,這都是對方在故意避開和他接觸。
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不讓宋瓷知道他的真面目。
他沒有說出這些猜測,而是走上前去,一把揪住瘦竹竿的衣領,低聲喝道:「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你早就已經死了!」
宋瓷揪著他,將他拽到了欄杆外,他想用刀反抗,但宋瓷早有準備,一把奪下刀,扔出了老遠。
瘦竹竿半個身子懸空在外面,下面就是十幾層的高度,他嚇得渾身僵硬,一點也沒了之前的狠勁。
宋瓷緩緩道:「前兩次,我在來的路上都看到了一個女人,她還年輕就患上了痴呆症,什麼人都不記得了,在醫院裡半死不活,醫生說她有個雙胞胎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