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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也不知道我是誰,是什麼身份,會不會有人為了我去拼命,你覺得是不是?
你總不想帶著家人一輩子活在忐忑和恐慌裡,畢竟你的孩子還很小,才四歲,一旦留下什麼不太好的陰影,說不定長大以後會變成另一個我呢?」
不得不說江桐的威脅還是有一定用處的,秦川明顯放棄抵抗,江桐也趁熱打鐵,在鬆開片刻電流後再次按了上去。
「現在,請秦醫生好好想一想什麼是精神病。」
經過漫長的幾次電擊後江桐推回了秦川的下顎,他說:「雖然推回去,但你最好別太大聲說話,會有影響。」
秦川並未回答,狼狽的坐在椅子上,手上的電源線也被江桐解開了,無力的垂著,手背上都是被灼傷的痕跡,隨著本能發顫,瞳孔收縮無法聚焦。
「秦醫生,同性戀是病嗎?」
一句話讓秦川震驚,他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左手搭在右手手背上握緊,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恐懼,他大概知道江桐是為誰而來了。
「是病嗎?!」
江桐厲聲重複,言語間攜帶著不可忽視的怒氣,令秦川全身發顫。
「不、不是……」
滿是懼意的回答並不能讓江桐平和下來,他緊盯著對面坐著的男人,質問到:「既然不是病,秦醫生為什麼要治療他?治了十年?」
「我沒有要治他,是卓先生。」秦川艱難的吞嚥著,解釋說:「他是獨子,卓先生不允許他去喜歡一個男人。」
「所以呢?你對他做了什麼?為什麼他要吃抗抑鬱的要?為什麼讓他在這十年過的那麼痛苦!」
秦川沒有回答,他沒那個勇氣,當初卓宇的父親找到他,希望他能治好卓宇。
他明知道同性戀不是病,可他還是答應了,為了那筆龐大的治療費,他用了他知道的所有手段去治療卓宇,否定卓宇喜歡男人。
可是卓宇太固執了,在精神病院三年,卓宇都堅持自己喜歡沒有錯,一遍遍重複著「桐哥」的字樣。
所以他只改變方式,去模糊卓宇的記憶,讓他忘掉「桐哥」,忘掉那個人,用這樣的方式又持續了三年。
整整六年,他親眼鑑證卓宇慢慢忘掉那個人,回歸正常,卻也生出了另一種病,暴躁、易怒、偏執,會在受到刺激後無意識做出傷害周邊人的行為,也會傷害自己。
秦川握緊手語言顫抖,「不要、刺激他。」
江桐無話,只是盯著秦川,卓宇生日那天他就感覺到了,所以他沒有反抗,怕進一步刺激到卓宇。
但那時候的他並不確定,現在看來那是卓宇被治療後留下的副作用,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行為。
「他會害到自己。」
江桐皺眉,和卓宇的幾次的親密接觸他並未發現有什麼傷痕存在。
「大腿。」
江桐沒有說話,回想起那幾次接觸卓宇都是從後面抱他,他並沒有機會看到,或者說卓宇根本沒想讓他看到。
臉色陰沉下來,江桐再次看向秦川時眼神全變,而秦川也沒有迴避。
或許這就是他該有的報應,明知道他做的一切對卓宇是傷害,為了錢他還是做了。
他直視著江桐的視線,沒有退讓害怕,相反他覺得解脫。愧疚不會因為時間流逝而淡化,相反愈演愈烈,唯有償還才能坦然。
江桐也意識到了秦川的想法,點上煙冷漠的起身。
報復一個人未必是要在他身上留下什麼抹不去的傷,因為時間久了,傷疤會癒合,不會再痛。
可若在心上插一把刀,每一次跳動都是撕裂,無法癒合。
江桐靜靜的抽著煙,在燃盡之前滅在腳邊,沒有留下一句話,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