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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嵐起&ldo;嗯&rdo;了一聲,沒有說話。
明粢默了有一會兒,才又道:&ldo;據說種滿一千朵月籠沙,第一千零一朵,就是夜泊。&rdo;
&ldo;夜泊?&rdo;樓嵐起疑惑道,&ldo;有什麼特別嗎?&rdo;
&ldo;…不知道。&rdo;
樓嵐起又沉默下去。也不知究竟是反應遲鈍,還是已然習慣,樓嵐起到現在都沒有掙開明粢的手。明粢只把這難得的相處時光當作偷來的一樣,恨不得抓緊一點,再緊一點,永遠不放才好。
&ldo;我…&rdo;明粢開口澀然,緊張得聲音都變啞,&ldo;我從大舅…大哥…呃…我拿到了金盞花種。&rdo;
樓嵐起好整以待:&ldo;嗯。&rdo;
明粢磕磕巴巴道:&ldo;鹿鳴澗沒有花,只種月籠沙太單調了,別的花又不敢和月籠沙一起開…我覺得、你、你可以種點金盞…&rdo;
&ldo;我不會呀。&rdo;樓嵐起說。
明粢心跳加速,如戰鼓一樣地擂得震響,送一位戰神赴他的最終決勝:&ldo;我會!我可以幫你種!我可以為你種!&rdo;
樓嵐起看著明粢不說話。
咚‐‐
咚、咚‐‐
咚、咚、咚‐‐
一鼓作氣,一鼓作氣,一鼓作氣,戰鼓響起時,戰士絕不膽怯。
樓嵐起歪了歪頭,戰旗偃倒,戰鼓停息,萬籟俱靜後,不知是大勝凱歌,還是潰敗鳴金。
樓嵐起說:&ldo;好的吧。&rdo;
第116章 殷希聲番外&iddot;弦外之音&iddot;一
觀頤
俗話說&ldo;情人眼裡出西施&rdo;,但在殷希聲眼裡,以奴還是以奴,既沒有變成西施,也沒有變成更好看的以奴。
以奴的長相不算出挑,就是很普通。眉也普通,不似群山遠黛,也不似柳葉新裁;眼也普通,不如春波瀲灩,也不若照影驚鴻;唇與鼻,也都很普通,但一副平凡的五官合在一處看,卻又恰恰是殷夫人該有的模樣。
殷希聲年輕的時候就是一個年輕人,有年輕的熱血和年輕的盲目。年輕是可怕的,阻擋過多少壯志豪情的南牆都要為年輕讓步,更不要說以奴家中殘敗破舊的一道矮牆。
殷希聲第不知幾次翻上牆時,手臂上還帶著前幾日被以奴誤作尋花客打出的瘀傷,翻牆時候手臂發力,便是一陣令人倒吸一口涼氣的鈍痛。
以奴拄著竹竿,早已等在院裡。
殷希聲毫不吝嗇他和所有年輕人一樣充滿活力的笑:&ldo;以奴。&rdo;
以奴不為所動:&ldo;爺請回吧,以後也別再來了。你我不配,何必強求。&rdo;
殷希聲急道:&ldo;即便你出身低微,我既願意明媒正娶,何來不配之說?&rdo;
以奴斂下目光,笑道:&ldo;爺誤會了。&rdo;
&ldo;若以殷氏家主身份論,是奴配不上您;若以男子該有擔當論…&rdo;
以奴說:&ldo;是你配不上我。&rdo;
殷希聲走在大街上,臂上的瘀傷還在隱隱作痛。他手裡拿著以奴臨別時贈送的藥酒,心裡想著以奴拒絕時給出的斷言,一路走,一路心不在焉。
不甘心,肯定是不甘心的。從來沒有人會將&ldo;不配&rdo;二字冠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