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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微涼,此時卻是溫熱的。
薛夜來只好不說話。之前就是因為開著窗洗了個冷水澡,結果落下了奇怪的頭痛病。
沉默了片刻,白楊問道:&ldo;那個憲兵隊的小隊長,他也是賢者嗎?&rdo;
&ldo;你是說薛如衡麼?他不是賢者,是普通人。&rdo;薛夜來解釋道,&ldo;一個家族的人口很多,其中只有一部分人有特殊體質。&rdo;
&ldo;他為什麼會到憲兵隊做事?&rdo;
薛夜來嘆了口氣,&ldo;不知道。&rdo;雖然賢者家族通常不喜歡皇家憲兵隊,不過每個家族成員如何選擇職業,也是個人的自由。
又沉默了一會兒,白楊再次開口:&ldo;他和你很熟?&rdo;
&ldo;不熟。今天之前,我只見過他一次。&rdo;
白楊平時很少刨根問底,薛夜來不由得納悶,&ldo;我說,那傢伙有什麼地方讓你特別在意嗎,你怎麼對他這麼好奇?你對我都沒有這麼好奇,我的事你從來不問。&rdo;
最後一句話是脫口而出的,說了之後又有些心虛。以前的白楊是什麼樣子,他自己不是也從來都沒問過麼?那就像是兩人之間的一道禁忌。
&ldo;我在意的不是他。&rdo;白楊轉過頭,深深看了薛夜來一眼,&ldo;他說到了以前的你,是我沒有見過的。我想知道,我沒見過的你,是什麼樣子。&rdo;
&ldo;……&rdo;薛夜來愣了愣,心裡冒出一點小小的歡喜,&ldo;以前的我啊……也沒什麼特別的,跟現在差不多。我的經歷很簡單的,從小到大,除了上學和考試,都沒遇到過什麼事。&rdo;
薛夜來避重就輕,給白楊講了一些學校裡的趣事,而把自己在學校之外的生活一筆帶過。不僅僅是害怕白楊會自卑,更因為他無法抑制住這樣一個想法‐‐自己優渥的生活,是從白楊的人生中偷出來的,至少是偷了一部分。某種意義上他覺得,自己以前有多麼享樂,就意味著白楊承受過多少痛苦。
但或許在白楊看來,他這樣的心態只不過是一種樸素而無用的歉疚。就像他的慈悲一樣,雖不虛假,但卻廉價。
白楊靜靜聆聽著他的敘述,有時似乎想要問什麼,又很快抿緊了嘴唇不做聲。這實在是一場古怪的傾訴,講的人和聽的人都充滿渴望,卻又都小心翼翼,生怕打破了某種平衡。
等薛夜來講得差不多了,白楊才又問道:&ldo;他說的那個謎語,是什麼?&rdo;
&ldo;哦,是我隨便寫來玩的。當初他一下子就猜中了,讓我吃了一驚。&rdo;薛夜來笑了笑。那個謎語的謎底是天平。謎面本身不算難,但在這個年代,天平是古董一樣的東西,人們通常很難想到。
&ldo;不過,我一看到他的名字,就知道他為什麼能這麼快猜中了。&l;衡&r;字就是天平的意思。我想他一定很喜歡自己的名字。&rdo;
白楊許久沒有回答。過了半晌,他忽地向前傾了傾身子,聲調微沉,&ldo;夜來,你看那邊。&rdo;
薛夜來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遠遠看到,城中有個地方聚集了一片光芒,比其它地方都要明亮。那些光芒像水一樣流動著,慢慢縮小了面積。
薛夜來迅速戴上觀測鏡,將焦距調節到極限。距離太遠看不真切,但鏡頭裡那一片依稀可見的純白色建築群落,他太熟悉了。
那赫然正是薛家的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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