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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粒擔心秦嶺捉弄他,很怕帶錯人,更信賴翻譯軟體,秦嶺咳嗽了幾聲,還吸了吸鼻子,她心一軟,放下手機,摸出口罩給他,這人感冒了,應該不會還使壞吧。
翻譯領著客戶往停車場走,秦嶺又咳了兩聲,唐粒盯著他,他戴上口罩。唐粒問:「帶藥了嗎?」
秦嶺皺眉,給小五打電話,小五卻被堵在路上了。唐粒說:「我們有兩輛車,我讓翻譯和客戶坐商務車走,你和我坐另一輛吧。」
秦嶺沒吭聲,唐粒走快兩步,跟上他的步伐:「為什麼要幫我?」
秦嶺低頭看她,笑臉掩在口罩裡,語氣促狹:「因為有人連混混都不如啊。」
唐粒感激他出手相救,沒回擊,秦嶺倒有點不習慣了,喊道:「喂!」
唐粒斜他一眼:「長途飛行不累嗎?省點力氣回家睡覺。」
路上有些堵車,走走停停,秦嶺突然靠著椅背,閉上雙眼,右手握拳抵在腹部,唐粒從副駕室回頭看他,估計他不舒服了,問:「怎麼了?」
秦嶺額頭沁出冷汗,強自忍住胃裡的翻江倒海,只搖搖頭,唐粒一怔,暈車嗎?但一個有跑車的人不至於。
前面發生了交通事故,車堵得更厲害。秦嶺腦中暈眩,眼前湧起大片重影,疼得蜷起身體,唐粒察言觀色,明白了:「是不是胃疼?」
養父老王得的是胃癌,唐粒見過老王胃病發作時有多痛苦,她讓司機靠邊停車,司機拐上小路,停在一個小停車場。
唐粒下車,坐去後座,問秦嶺:「你的藥在哪裡?」
秦嶺疼得一頭冷汗,想跟她說你滾啊,但胸悶噁心,胃裡來回翻騰,正忍得辛苦,唐粒嘆口氣,伸手按揉他的太陽穴,秦嶺掙扎著拿下她的手,往角落裡縮了縮。
唐粒來氣了:「疼死你算了!」罵完去翻秦嶺的揹包,翻了幾下沒找著藥,再看秦嶺,好像是想吐,撐著前座直喘,唐粒趕緊摘下他的口罩,探手順著他胸口:「想吐就吐吧,別忍著。」
痛楚壓制不住,秦嶺聽不得吐字,胃裡又是一番翻江倒海的噁心,他難受得嘴唇緊抿,摸索著手機,在備忘錄上打字:你走。
唐粒覺得這人有病,他都這樣了,扔下他不管,是人嗎,她想踢他一腳,忍了:「我今天出外勤,不記考勤,晚點回去沒事。」
話一出口,唐粒反應過來,第一天就差點被秦嶺砸飯碗,他怎麼可能關心她能不能按時回崗,但秦嶺疼得臉色發白,虛汗滲透了t恤,她坐近些,手指在他胃部輕輕按摩,幫他緩一緩。
秦嶺痛得昏沉,唐粒沒揉幾下他就一聲咳嗽,張口吐了出來。穢物四濺,唐粒的鞋面也沾到一些,司機搖下車窗,秦嶺扭過臉,衝著車窗外嘔吐。
吐了一陣,秦嶺接過唐粒遞來的紙巾擦嘴,然後飛快地說聲對不起,隨即扭開頭去,靠上車窗,合上眼睛。
唐粒忽然就懂了,秦嶺讓她走,是不想被她看到他這麼狼狽的樣子。他是捉弄過她,但無論如何,她都說不出一句你也有今天。
生而為人,誰都有病痛纏身的一天,狼狽起來都一樣,沒法說。
吐過之後,秦嶺仍是難受,靠著車窗發抖,唐粒靠近他,右掌覆在他胃部,為他暖暖胃,那裡隔著衣物都是冰涼涼的。
秦嶺漸漸放鬆下來,唐粒覺察他睡著了也沒停手,抬眼看了看他,一張蒼白的臉,長睫毛忽顫忽顫的,挺好看的人,不曉得為何那樣頑劣。
前方交通恢復暢通,唐粒打著手勢讓司機別叫醒秦嶺,讓他好好睡會兒養養神,然後下了車。
沒過多久,秦嶺醒了,唐粒已不在車裡,他手邊是一盒胃藥和一個保溫杯,杯子上貼著便利貼:謝謝你在機場替我們解圍,還不舒服就去醫院吧。
秦嶺擰開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