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頁(第1/2 頁)
這社會,明哲保身是大多數。夜晚的貨倉集散地偶有人員出沒,但遠遠看幾眼,縮回去了。曹威納和他的惡犬有盛名,開罪不起。
兩名特保都被打趴,躺地掙扎。周憶南忍著腿上劇痛站起,勉力拖行,曹威納也流失了體力,扔掉鋼筋,拾起鋼鋸,獰笑著走來。
周憶南汗濕衣衫,跟曹威納又過了數招,被曹威納用鋼鋸連連擊打他受傷的左膝,他腿一彎,軍刀脫手,垂坐在地。
軍刀距離周憶南不過十幾公分,他伸手去夠,被曹威納踢開。曹威納把鋼鋸扛在肩上,俯視著他:「你到底是誰的人?」
周憶南汗血和流,從額角淌到下頜,問:「為什麼會懷疑我,我想死個明白。」
曹威納仍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不為什麼,憑感覺。」
周憶南和他對視:「你覺得我是誰的人?」
曹威納但笑不語。他縱橫江湖十幾年,打家劫舍,搶人飯碗,暴虐女人,無惡不作,仇家多的是。這男人把問題拋給他,無非是想替背後的人遮掩,他的鋼鋸該喝點血了。
鋼鋸搭上週憶南的右小臂,曹威納眼神森然:「說吧。」
即使說了,這隻手也會被廢掉。曹威納不至於殺人,但也沒有道義可言,他愛看虐殺,不可能不喜歡自己動手。
周憶南後背抽緊,臉上覆滿汗水。他事先獲知的情報裡,不曾聽說曹威納有此嗜好,原來在這幫人眼裡,虐待小動物和婦孺不算個事,提都沒必要提。
曹威納把周憶南大衣的袖管推上去,解開襯衫袖口,露出肌膚,他嘴角是即將嗜血的殘忍快意:「鋸起來需要一點時間,你可以慢慢考慮,給我一個我接受的說法。」
只把這人當兇徒看待,誰料到是變態。曹威納幾次因強奸獲罪,強奸不光是性侵,更是伴隨暴力和虐待的行為,他骨子裡流淌著罪惡。周憶南後悔來這裡了,倘若他還單身,這隻手廢了不是大事,可他有唐粒了。《走出非洲》的悲劇結局惹哭唐粒,他出了事,唐粒該多痛苦,她會哭死。
曹威納把鋼鋸壓在周憶南裸露的小臂上,玩味地欣賞獵物任人宰割的神情。想到唐粒傷心的樣子,周憶南心中的懼意呼嘯而來,蓋過了冰涼的夜風,連呼吸都似已停頓。不,不能有事,要完好無損地走出這裡,回到唐粒身邊。
曹威納右手握緊鋸柄,左手輕扶鋸弓前端,施力推鋸切割,周憶南的面板滲出血來,他忍住疼痛,深呼吸幾口,聚攏全身氣力問:「李申是真想自殺嗎?」
李申是被警方調查的那個吸毒者,周憶南話音未落,人已撐著最後一點力氣暴起,抓出口袋裡的雷射筆,戳向曹威納眼睛。唐粒送的禮物,他一直貼身攜帶。
曹威納捂眼銳叫,鋼鋸落地,被周憶南踩住。同一時間,暗中匍匐挪動過來的特保乙拼死一博,軍刀刺向曹威納。
周憶南把雷射筆收回口袋,掏出袖鞭。以他現下的體力,近身肉搏過不了幾招,袖鞭甩起來更有威力。
多功能軍刀是周憶南最常用的武器,出發前,他看到櫃中袖鞭,想起被秦嶺用軟鞭攻擊,順手揣上了。這個袖鞭是他找人打造的,長度、重量和形制都根據他的需求定製,他練習了不短的時間,才做到松握緊發,運力自如。
黑夜中,周憶南用袖鞭死死勒住曹威納的脖子,特保乙解開皮帶綁住曹威納的手。曹威納雙腿亂蹬,特保甲爬過來,跟特保乙合作綁住曹威納的雙腿。
周憶南已戰至力竭,鬆手放下袖鞭。兩個特保也不堪一擊,可是警察還沒到,還得提防曹威納的三名弟子,以及他更多救兵。
曹威納一個鯉魚打挺,以肩撞擊周憶南,特保乙伸腿絆倒他。周憶南已是強弩之末,坐下來,雙腿壓制曹威納的腿,曹威納破口大罵,周憶南再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