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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後來怎麼樣?&rdo;卡雅問道，吸了口煙。

&ldo;講到哪裡了?&rdo;

&ldo;殺手皇后帶你回家。&rdo;

&ldo;不對，她問我要不要跟她回家，我很禮貌地婉拒了。&rdo;

&ldo;婉拒?你騙人。為什麼要婉拒?&rdo;

&ldo;我回餐廳後，愛斯坦和崔斯可也這樣問我，我回答說餐廳裡還有兩個朋友和免費的威士忌在等我，我不能就這樣離開。&rdo;

卡雅大笑，朝遠處的城市風景呼了口煙。

&ldo;這當然不是事實，&rdo;哈利說，&ldo;我的反應跟忠誠度無關，當男人受到強烈誘惑時，友誼根本不算什麼。事實上是我不敢，殺手皇后對我來說高不可攀，太可怕了。&rdo;

兩人坐在矮牆上，靜默不語，聆聽城市發出的嗡嗡聲，看著藍煙繚繞，裊裊上升。

&ldo;你在想事情。&rdo;卡雅說。

&ldo;嗯，我在想貝爾曼的事，他的訊息非常靈通，不僅知道我要回挪威，還知道我要搭哪一班飛機。&rdo;

&ldo;說不定他在警署有聯絡人。&rdo;

&ldo;嗯，而且今天在利瑟倫湖的時候，史凱伊說上次我們去制繩廠的那天晚上，貝爾曼就打電話問他繩子的事。&rdo;

&ldo;真的?&rdo;

&ldo;可是貝雅特說我們去制繩廠之後，隔天早上她才把繩子的事告訴貝爾曼，&rdo;哈利將菸頭彈向山坡，視線跟著火光畫出一道弧線，&ldo;她還說畢爾升官了，現在他負責協調鑑識人員和策略規劃。&rdo;

卡雅看著哈利，眼中充滿訝異之色：&ldo;不可能吧，哈利。&rdo;

哈利默然不答。

&ldo;畢爾&iddot;侯勒姆!難道他一直在跟貝爾曼報告我們進行的調查工作?你們兩個人一起工作這麼久了，你們是……朋友啊!&rdo;

哈利聳了聳肩。&ldo;就像我剛剛說的……&rdo;他將煙屁股丟在地上，用鞋跟旋轉踩熄，&ldo;當男人受到強烈誘惑時，友誼根本不算什麼。你敢跟我去施洛德酒館吃今日特餐嗎?&rdo;

我常做夢。夢中是夏天，我愛她。我好年輕，認為只要很想要一樣東西，它就會屬於你。

奧黛蕾，你有她的笑容、她的頭髮、她不忠的心。《晚郵報》說他們找到你了，我希望你的外在跟內在一樣腐爛。

《晚郵報》還說他們讓哈利&iddot;霍勒負責偵辦這件案子，抓到雪人的就是他。也許這個世界還有希望，也許警方還能拯救人命。

我從《世界之路報》的網站印出一張奧黛蕾的照片，釘在牆上，就釘在我從荷伐斯小屋房客登記簿撕下來的那一頁旁邊。現在連同我在內，那一頁只剩下三個名字。

37　側寫

施洛德酒館的今日特餐是捲心菜煮馬鈴薯，搭配煎蛋和生洋蔥。

&ldo;不難吃嘛。&rdo;卡雅說。

&ldo;廚師今天一定很清醒，&rdo;哈利同意道，接著伸手一指，&ldo;你看。&rdo;

卡雅轉過身，抬頭往哈利所指的電視看去。

&ldo;呃，是他!&rdo;她說。

米凱&iddot;貝爾曼的臉塞滿整個螢幕。哈利對莉塔做了個手勢，請她調高電視音量。哈利凝視著米凱的嘴部動作、偏女性化的臉部柔軟線條、優雅眉毛之下散發炯炯目光的褐色眼睛。米凱的臉上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