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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書雪走到桌子前，夾起一塊排骨放進嘴裡。

不知道為什麼，這塊排骨一點滋味兒都沒有。

看著孫長茂那碗飯差不多已經見底了，關書雪的眼神越來越黯淡。

「姐，我好睏啊！」

孫長茂迷迷糊糊地看著關書雪，漸漸的便沒了知覺倒在桌子上。

包廂的門開了，顧舟走了進來直接把孫長茂扛了起來。

「錢在隔壁包廂，你拿了錢就走，從今以後我們就當沒見過。」

顧舟說完正準備離開，關書雪卻忽然攔住了他：

「你……你確定不會殺了他？」

顧舟沒有正面回應關書雪，只是冷聲道：「讓開！」

「不！你得告訴我，你會怎麼對他，否則我絕對不會讓你帶走他的。」關書雪咬牙道。

「三十九號，你是不是忘了曾經那樣卑賤低下的日子了？」

顧舟這句話讓關書雪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

「如果不想回到從前的日子按我說的做，我並不是非要他不可，但你只有這一次機會。」

說完，顧舟就推開了關書雪。

「姐……」

被顧舟扛在肩膀上的孫長茂發出最後一聲呼喚，隨後便徹底昏死過去。

關書雪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過了好久後她才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隔壁包廂裡拿上那整整四十萬現金從餐廳的後門離開。

此刻天已經黑了，關書雪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離開遊樂園區。

她剛走出去就被迎面走來的林知秋用槍抵住了腰：「別動！」

關書雪身體未僵：「你……你是誰？」

林知秋看了一眼周圍來來往往的人低聲道：「警察，別動，跟我走！」

聽到警察兩個字對於關書雪來說比聽到打劫兩個字更害怕，但槍抵在腰間，她根本沒膽子跑。

林知秋不動聲色地將關書雪帶到一輛車上，然後迅速回了警局。

審訊室裡，關書雪看著面前的楚綰綰，寧馨，湯淺三人震驚無比。

「是你們！是你們報了警！」關書雪怒道。

楚綰綰三人冷冷地看著她：「自己犯了罪還不許別人報警了？」

關書雪愣了一下後便冷笑道：「呵你們沒有證據，誰能證明硫酸是我潑的！」

「你確實把裝硫酸瓶子上的指紋都擦了，也沒有人看見是你往下扔的硫酸，但你是不是忘了你的硫酸是從哪兒拿的了？」楚綰綰冷聲道。

關書雪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那硫酸是她用學校的實驗室自己製作的，當時她已經確定了四周沒有人才爬進去的。

「實驗室裡確實沒有人看見，也沒有攝像頭，但你知道學校實驗室裡為什麼會沒有攝像頭嗎？」

楚綰綰頓了頓，看著關書雪愈發慌亂的神情又繼續道：

「那是因為正對著實驗室窗戶那兒有一棟樓層的攝像頭剛好能照到實驗室裡的情況，所以為了節省資源才沒有另外裝。」

話音剛落，關書雪便嚇得後退了好幾步：「你……你說什麼？」

「你在實驗室裡製作硫酸的全過程都被拍了下來，證據確鑿，看你怎麼抵賴！」寧馨怒道。

「不……不會的！你們在騙我，你們一定是在騙我，我才不會上當呢！」關書雪怒道。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反正你犯的罪又不止這一樁。」楚綰綰淡淡地開口。

關書雪卻更加慌張了：「你……你胡說什麼，我沒有犯罪！我沒有！」

「你知道顧舟為什麼不讓你在原地點見面嗎？」

「顧舟？」關書雪不解地看著楚綰綰。

楚綰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