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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了過去。

只聽噗呲一聲，彷彿是利刃沒入血肉，殷紅的顏色從水果刀扎進去的地方蔓延開來。

趙燁連忙揭開被子，又是什麼都沒有，床單被褥都十分乾淨，哪有什麼鮮血？

趙燁嚇得連忙跑到洗手間開啟水龍頭將水潑在自己的臉上，試圖讓自己清醒幾分。

可是忽然，一股血腥味傳來，趙燁慢慢睜開眼，水池裡流淌的哪裡是乾淨的清水，那分明是血啊！

紅色血珠從顫抖的睫毛上落下，趙燁感覺到片刻的眩暈，等他再次抬頭時，鏡子裡的自己乾淨如常，根本沒有鮮血。

趙燁的臉已經發白了，他顫抖著大喊道：

「奶奶……奶奶，是您的魂魄回來了嗎？要是的話您就出來，別這樣嚇我行嗎！」

話音剛落，趙燁感覺他的肩膀一沉，彷彿有什麼東西坐到了他的肩膀上。

鏡子裡，趙燁看著一隻血紅的小手從脖子後面伸了出來慢慢撫摸著他的喉結，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順著那隻小手看過去，一隻看不出五官的嬰兒腦袋慢慢伸了出來。

它就像是未足月的嬰兒被人從肚子裡剖開的樣子，噁心又恐怖。

「爸爸……爸爸……」

幽冷的嬰兒聲音在耳邊響起，趙燁忽然想起了那個胎靈，那個被他奶奶從那個女孩肚子裡活活剖出來的胎靈。

他承認他撒謊了，那個孩子就是他的。

他很確定那個女孩不會背叛他，那個女孩愛他愛到發瘋，怎麼可能背叛他呢？

趙燁嚥了口唾沫，上下滾動的喉結忽然被那隻小手抓住了，冰冷的感覺像是刀貼在面板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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