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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映辭這才終於賞了他一個眼神,頷首表示謝意已收到。然而季梟好似乎是興致來了,覺得有趣,又倒了滿滿一杯酒準備喝下肚。
阮映辭眼疾手快地攔下了。
他拿下季梟手中的酒杯,聲音清冷,道:&ldo;不可貪杯。&rdo;
季梟才不過三杯就滿臉通紅了。還喝?他那這瘦弱的小身板能撐得過麼?
季梟因為喝了酒,反應有些遲鈍,此刻更是安靜地坐在椅子上,只是身體有些搖晃。阮映辭一個沒留神,他就倒自己身上了,還舒服地蹭了蹭。
阮映辭本想推開他,但想想還是算了,又怕季梟摔地上,只好無奈地攬過他的身子,讓季梟靠在自己身上。
他的這番舉動看在阮家家主眼裡,無一不是對季梟寵愛。這讓家主心情更好了。
他忽然問:&ldo;聽說你準備將梟兒收做關門弟子了?&rdo;
傳書讓他回阮家,原來是為了這茬啊!
季梟愜意地躺在自己大腿上,不安分地蹭著,稚嫩的臉蛋因喝酒泛起紅潮。阮映辭看著他,眯眼,閃過一絲危光。
他忽然覺得有些諷刺。他只在那封信裡說了收徒一事,旁人又怎地會知道?況且收季梟做關門弟子一事,八字還沒一撇,阮家家主就這麼開心?
半晌,阮映辭才開始看家主,淡漠的神情辨不出情緒。
他道:&ldo;此事還未曾報備天一道君和藍真君。&rdo;
一句話就將話題聊死了,家主的笑容尬在嘴角。但他立馬調整了表情,笑道:&ldo;也是,畢竟他不是本屆招收的弟子。&rdo;
這會子,阮家家母出來圓場,強撐起笑容,道:&ldo;映辭你有心收梟兒做徒弟,已是他的福分了,師徒一事還是得講究緣分。&rdo;
阮映辭看了他們一眼,沉默,也不點破他們的心思。
季梟是阮家主母的旁系親屬,算不上太親近。一個沒有背景,更不曾展露天賦的雜院弟子,憑什麼進清廉殿?
阮家若不出資做季梟的後盾,想空手套白狼,哪有這麼好的事?
當年對大反派也是如此,幼時苛刻以待,如今反派成了真君之後,卻諂媚了起來,還指望反派能念及親情、不計前嫌?
阮家夫婦二人扯開了話題,同阮映辭聊起了阮母,那可謂叫一個聲情並茂。只可惜阮映辭並沒有見過阮母,故無感,弄得飯桌上時常冷場。
這頓飯,吃得倒是久,只不過徒增阮家家主和主母的不順心罷了。阮映辭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因為到後來他也懶得答話,專注於摸季梟柔軟的頭髮,心中不知作何思。
散場時,季梟似乎睡了過去。阮家主母立馬化身慈母模樣,叫下人扶他回房。
阮映辭突然抬頭看著主母,眼神凜冽,嚇得她頓住了話。
他這才道:&ldo;不必了。&rdo;
話畢,阮映辭就抱著季梟回了房,腳下步步生風。途中,路過的下人皆是被震懾,連聲問候請安都忘記說了。
季梟雖十四五歲了,但很瘦,阮映辭能輕易將他橫抱起來,穿過整個阮家,回到客房後,也不過手臂有些酸軟。
站在床前,阮映辭莫名煩躁,有股衝動,想把季梟就那麼扔破爛似的扔床上。
收徒一事,除了阮家主母套季梟的話,就是季梟主自己告訴的。但這兩者於阮映辭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因為季梟是站阮家一邊的!!!
季梟喝醉了,睡得正沉,要真磕著了哪個地方,也不一定會認為是阮映辭做的吧?
於是阮映辭真的將他扔床上了。雖然有床褥,但他是甩了勁道的。最好能就此將季梟摔醒,他好問話!!!
他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