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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傅軼沉默半晌,這個幾秒鐘的沉默在夜裡有一點冗長,他似乎是被難住了。
蘇風眠聽著電流聲,焦躁起來,還是沒忍住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蘇風眠摸了摸額頭,又擦一擦眼睛。
「我是說,我只是狀態不太好,沒有對你發火的意思。」他的語氣比方才生氣時還要低沉。
葉傅軼聽了,也沒有怪他,哄了幾句,談了無關緊要的話,蘇風眠心有旁騖地應聲。
「累了的話,早點睡吧。晚安。」適時,葉傅軼在電話那頭說。
「晚安。」
「我愛你。」
這句話本具有穿透力,混著電流傳到蘇風眠耳朵裡,蘇風眠含著睏意,聽到葉傅軼幾乎是第一次說他愛自己,卻在葉傅軼剛說完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他拉扯過枕頭,靜默得幾乎有要哭的慾望,酸澀感被他硬生生吞下去,鎖在喉嚨裡,這個夜晚總是漫長的,這感情也總是漫長的,漫長到他沒辦法相信自己,聽到期待已久的「我愛你」,他第一反應是,希望對方只是在哄哄他而不是來真的。
第23章
蘇風眠第二日醒過來後,陽光很好,晃得他眼迷迷濛蒙的。
他對昨晚自己的失態有略微後悔,同時慶幸只是透過手機交流,而非面對面,這樣葉傅軼也就看不見他要哭出來的表情。
適應了葉傅軼一整天的簡訊轟炸,這一天,蘇風眠沒有感到彆扭,時間日子平靜得如流水,上完課便帶蘇落崎回家,做飯,再備課做課件。
晚上七八點,季知非給他發來了一條微信:明天有空嗎?是吃飯?
蘇風眠這才想起來,他們似乎是約好了週三吃一頓飯,就在蘇風眠家裡,蘇風眠還記得,他說過他要做飯給季知非,這樣曖昧的話。
一時半會,他還沒想好如何答覆,但總不能食言。
過了半分鐘,蘇風眠點開了幾個同城大學老同學的聊天介面,他的大學時代沒有特別多的好友,在這月城也只有三兩個老同學,幸好當年的舍友也在這裡。
他給一個叫陳柏宸的人發去訊息,很快對方就有了回應。
陳柏宸:週三嗎?可以是可以,我稿子剛交,沒事做。不過你突然請吃飯了是怎麼回事哈哈哈?
陳柏宸是蘇風眠大一那年相處得的比較好的一個同學,和他上下鋪關係,只不過陳柏宸大二那年出國修學了一年,大三回來的時候,轉了專業,沒有再學醫,而是棄醫從文了。
現在他是一個名氣半大不小的作家,不寫作的時間就兼職服務生,在一家酒吧當了一個調酒師。
自從蘇風眠幾年前來了月城,他便和蘇風眠保持著一個月喝一兩次酒的關係,在接近郊區的一家的清淨酒館,常去那裡的客人幾乎都認識他這個調酒師。
當然了,他並不知曉蘇風眠和季知非的那點事兒,畢竟只在這個班上待了一年,他對季知非也沒什麼印象。
蘇風眠也從沒主動和他提過季知非。
蘇風眠告訴陳柏宸:還有一個老同學,季知非,不知道你記不記得,他也會來,算是小小的聚餐吧。
陳柏宸:不記得了,不過對方不尷尬吧?我倒無所謂。
蘇風眠:認識認識就好了,都是同學,沒什麼的。
陳柏宸:好,話說,你和你現在那個男朋友談得還可以?
蘇風眠感慨於對方的話題切換速度。
陳柏宸這個人,性子挺直率的,這也是他能和蘇風眠做成朋友的原因之一。
蘇風眠或多或少有點被動,從某個程度來說,是主動怕了,沒結果的感情投入,他再也不想要了,不管是友情愛情還是親情。
蘇風眠回復他:一般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