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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應恪倒是笑了，沒脾氣地看著忘恩負義的某學弟忽然陷入沉思，動了動手關了電視，轉身從唱片架上取了張古典音樂的cd放入程寄北前幾日斥巨資買下的唱片機中。

&ldo;那現在補上。&rdo;

唱片緩緩轉動，舒緩的樂曲聲流淌而出，程寄北喝的酒上了勁道，再加上房內的暖氣又開得足，他從沉思的狀態向昏沉的狀態遊走而去，感覺有一百隻羔羊在腦海中翩翩起舞，不由地開口喃喃道：&ldo;我是聽了音樂會……我還載歌載舞了……&rdo;說著說著他感覺有一雙手攀上了自己的腰，回過神來才發現應恪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自己跟前。

&ldo;為人師表就要言出必行啊……&rdo;應恪環住程寄北的腰，俯下身在他耳邊說道，&ldo;我可不記得你今晚有跳過舞。&rdo;

程寄北無意識地跟著節奏挪了挪步子：&ldo;胡說，我現在就在跳舞。&rdo;

應恪低低地笑了幾聲，說話時噴灑出的熱氣拂在程寄北的脖頸上，惹得程寄北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ldo;這也能算是跳舞嗎？&rdo;他的右手搭上了程寄北的肩膀，左手虛環住腰往前邁了一步，程寄北順勢往後退了一步，恰巧踩在了節奏點上。

&ldo;交誼舞源自十一世紀的宮廷舞，&rdo;應恪帶著程寄北，隨著節奏緩緩地前後左右邁步，&ldo;慢三的速度與步行差不多，初學者只需要跟著舞伴的節奏同時前進後退就可以了。&rdo;

月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客廳的地板上，和著舒緩的樂曲聲顯得愈發柔和。室內變得很安靜，除了古典樂作背景，只有應恪低沉的聲音在絮絮地講解著有關交誼舞的種種。

眼前的師兄美貌動人，耳邊的音樂又足夠催眠。程寄北一時間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夢裡還是清醒著，只能木愣愣地跟著應恪的節奏前進後退。

&ldo;……你看，基本步就是這麼簡單的，你只要跟著我的節奏慢慢來就好……&rdo;

程寄北低著頭注意著腳上的動作，看得久了這重複的動作竟然要比音樂還要催眠。前進、後退、前進、後退……他忍不住合上了眼皮，一頭栽倒在應恪懷中。

看來對手比想像中要更弱一點啊。應恪挑眉看著懷中已經開始打鼾的程寄北，毫不費力地攔腰抱起了他，徑直將他放在了主臥的大床上。

程寄北一沾上床就自動自發地往被子裡滾去，把一整床的被子都裹在了身上，還特別自覺地替自己把被角給掖了平實。

應恪看著他在無意識狀態下流暢地完成了這整套動作，彎了彎嘴角，替他關了剛抬手時碰到的頂燈，又順手帶上了主臥的門。

&ldo;這個生日禮物我收下了。&rdo;應恪敲了敲門把手，心情極好地轉身往客房走去。

一夜好夢。

程寄北是被樓下小學生出門的吵鬧聲給驚醒的，他翻了個身看向窗戶‐‐陽光從拉得不很嚴實的遮光窗簾fèng隙中照進窗臺，給人一種生機勃勃的錯覺。

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身在何方的小程師弟留戀地蹭了蹭枕頭，舒服地在床上滾了一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寢室的木板床根本沒有這個能力供自己瞎晃悠。

昨晚的記憶隨著清醒一點點回到了大腦中，他想起自己和應恪去聽了音樂會，還在音樂廳門口遇到了謝知禮和他那個剛撩來的神秘男人蘇答，聽了音樂會之後自己為了買一瓶可樂跟著應恪回了家，自己看著球賽吃著鳳爪唱著歌&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