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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眼睛。

這一覺睡了很久，再次醒來的時候，她感覺很熱，胸口，手臂和後背都是細細密密的汗，轉了個身，感覺胸口處鬆鬆的，低頭一看，自己的內衣不知什麼時候被解開了。

&ldo;醒了？&rdo;他放下手裡的報紙，從沙發上站起來，拿過沙發几上準備好的水和藥丸，走到她床前，坐下，&ldo;吃藥了。&rdo;

餵她吃藥的時候，她的目光無意地瞟了瞟自己的胸口，他見狀淡淡地解釋：&ldo;你一直在喊熱，怕你胸悶，幫你解開了。&rdo;

虞燃點了點頭。

他將水杯擱在床櫃上，坐近了一點，伸手攏了攏她的頭髮：&ldo;現在感覺好點了嗎？&rdo;

&ldo;好多了。&rdo;

&ldo;出了這麼多汗，等會幫你擦一擦。&rdo;

&ldo;嗯，好。&rdo;她挺順從的。

&ldo;燃燃。&rdo;他的手掌沿著她的額發到了她的耳朵，再沿著她的臉頰到她的肩膀，&ldo;以後別那麼拼了，你用不著那麼辛苦，我會幫你解決的。&rdo;

虞燃抬眸看他，輕聲反問：&ldo;你是什麼意思？你是說你會幫我大哥？&rdo;

他目光很平靜，手掌輕輕磨挲她的圓肩膀：&ldo;對。&rdo;

&ldo;你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了？你之前信誓旦旦地說不會插手這件事。&rdo;她邊說邊觀察他的神情。

&ldo;那你現在高興嗎？我改變了主意，嗯？&rdo;

&ldo;我的確需要你的幫忙。&rdo;她組織了一下言語，誠實地說，&ldo;我需要錢，很多錢，但是我必須很鄭重提醒你，如果你介入這件事，後果很嚴重，你無法對家裡人，對你的客戶做交代，你會有很多麻煩，有些甚至會造成不可逆轉的後果。&rdo;

此時此刻，他答應幫忙，她卻猶豫，不是和他賭氣，而是真正地站在他的角度替他著想。

莊父的話固然很難聽，但卻是句句屬實，她不能給他帶來實質性的幫助，還會拖累他；她不能只享受婚姻的權利，享受他給她的一切，而拒絕付出；她不能將所有的問題攤開在他面前，讓他一個人去費力解決，她只是站在一邊等著結果……這些都太自私了。

所以這段時間以來，她和他保持距離，不向他開口求助，不是賭氣，而是她很清楚，如果他介入此事，會給他帶來多大的負面效應。

&ldo;你在擔心我嗎？&rdo;他微笑了一下，貼近了她的臉，看清楚她臉上的反應。

突如其來的親熱感覺，讓她有些無措，輕輕地躲了躲，垂下了眼睛，緩緩點頭：&ldo;當然，我怎麼可能不擔心你呢？&rdo;

&ldo;其實這事性質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嚴重。&rdo;他溫和道，&ldo;的確會有一些麻煩，但未必是不可逆轉的。我既然說了會幫你，就一定會做到最好。&rdo;說著頓了頓，&ldo;如果你覺得對我有些歉疚，不如答應我一件事。&rdo;

&ldo;什麼事？&rdo;

&ldo;到時候再和你說。&rdo;他拍了拍她的肩膀，&ldo;現在躺下，再多睡會。&rdo;

虞燃躺下，他也跟著躺下，伸臂將她摟近懷裡，兩人貼得很近，可以清晰地嗅到彼此身上的味道。

他身上有點菸味，這是很反常的，平日裡他很少抽菸，抽完煙會洗手漱口沖澡，保證不讓煙味留在衣服上，算是對這方面有潔癖。

現在的特殊情況只能說明這段時間他的心情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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