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第2/4 頁)
圍裙。
這件圍裙應該是上一個臨時清潔阿姨落在這裡的,樣式很花哨,粉色方格間還貼著美羊羊圖案。
雙開門肌肉猛男搭配美羊羊粉嫩小圍裙——
很有保姆的風範。
唐淳對此頗為滿意,去廚房倒了杯溫水,捧著杯子靠在樓梯扶手的位置,做做樣子吹了吹熱氣,抿了一口,不鹹不淡地開口,“有力氣了?”
聽到這句話,柏文宴停住手裡的動作,直起身回頭看了一眼。
他抓著抹布,沒說話,轉過身繼續擦地,用肢體語言進行了回答。
唐淳瞭然。
看來常年鍛鍊也是有好處的,比方說,被暴打之後能這麼快就有力氣帶著渾身的傷給人擦地。
看著男人勤勞中帶著點兒悽慘的背影,唐淳再次理所當然地開口,“我餓了。”
柏文宴:“……”
他背對著唐淳保持沉默,手裡的動作停了下來,像是在思考什麼深刻重大的決定。
唐淳知道他還在猶豫。
無論是性格還是身世背景,柏文宴和池煜都有很大的不同。
池煜生性單純,想事情簡單,對人對事一直保守初心,又是個容易感動的軟脾氣,所以在得知唐淳暗中幫助過他數次後,很快就能交付自己的真心,甚至毫不猶豫地堅定他信任他。
但柏文宴從小經歷過太多人情冷暖,深知無利不聚這個道理,成年後逐漸接管柏氏,踩在無數人頭上,對這樣的交往就更不屑一顧,更何況他才剛剛經歷被好友背叛,所以根本不可能輕易相信別人毫無緣由的幫助。
與其想辦法感化他,不如用強硬的手段把他踩在腳底,告訴他除了接受幫助沒有其他的選擇。
今天發生的事情足夠他認清他已經一無所有、只能任人宰割的現實。
那麼現在只剩最後一步——
讓他明白跟隨唐淳才是唯一的出路。
“我調查過你朋友的資料。”唐淳端著水走向沙發,忽地換了個話題,“是你的大學舍友,你們共同開創過一家小型網際網路公司,當時還成功做出了一單大生意,在學校小有名氣,也是柏家對你轉變看法的契機。”
柏文宴安靜地聽著,沒說話。
唐淳:“但很不幸,你們
() 的革命友誼十分脆弱。明明是一起開創的公司,也是一起談成的生意,結果只有你因為姓柏,畢業後就可以一躍飛上枝頭進入柏氏管理層,而你的朋友只能一步步從基層爬起。”
聽著這些揭露傷疤的往事,柏文宴的呼吸逐漸加重,但絲毫沒有要阻止唐淳說下去的衝動。
相較於無謂逃避,他更願意聽聽唐淳作為旁觀者的剖析。
“據我所知,你朋友應該是從三年前就開始謀劃怎麼把你拉下高位了。”唐淳輕描淡寫地說著,轉過身坐在沙發上,語氣說不清是嘲諷還是替他可悲,“三年,這麼長的時間,你竟然完全沒發現身邊人的異心?”
說起來也是可笑。
柏文宴也沒想到會因為這個人栽坑,其實他和這個所謂的昔日好友感情並沒有那麼深厚,之所以願意一直和這個人交好,也只不過是對方時常討好,他享受有人在他身旁羨慕嫉妒但又無法超越他的感覺而已。
說到底,是他自己高傲自大,才給了別人乘虛而入狠狠捅上一刀的機會。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已經晚了。”唐淳抿了口溫水稍作停頓,反問道:“你有沒有想過,那個人既然能花三年的心思扳倒你,會不會再花一個三年讓你永遠也回不了柏氏?”
這個問題柏文宴無法回答。
因為答案絕對是肯定的。
唐淳也並不在乎是否能聽到答覆,轉而問起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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