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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五沒有回頭：&ldo;所以你想殺了他，是麼?&rdo;

阿柳悽然笑了笑：&ldo;很意外是不是?我竟然以前一點都沒察覺，殺父仇人就在自己的身邊。&rdo;

楊五緩聲道：&ldo;我是有些意外，但我意外的不是他做過的事- 那些我早已知道了。我意外的是他肯向你如實地坦白。&rdo;

阿柳怔了怔，問道：&ldo;你怎麼知道是他?&rdo;

楊五將自己這段時間來查清整件事的前後，簡單跟阿柳說了一遍。最後說到周作為叛亂卻攬下所有罪行割喉自盡時，阿柳愀然道：&ldo;是他，肯定是他。他籠絡兵部侍郎石海和禁軍總領周作為，我看見了。&rdo;

祿王府的這座死牢建在地下深處，果然像個迷宮似的蜿蜒曲折。阿柳跟著楊五走著，又問：&ldo;你還沒說，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rdo;

楊五道：&ldo;是婉夫人聽祿親王夫人說的。&rdo;接著把送侍女進祿王府卻沒成功的事簡單說了說。

但當他提到毒|藥是綠色的粉末時，阿柳忽然猛地停下了腳步，呆在原地，半天不語。

楊五聽身後沒了動靜，回身看到阿柳吃驚而複雜的神情，擔心地問道：&ldo;怎麼了?&rdo;

阿柳嘴唇輕顫，半晌才道：&ldo;……原來那是毒|藥。&rdo;

&ldo;……你見過?&rdo;

阿柳臉色微白：&ldo;我照顧他起居的時候，他允許我整理私物，所以我見過你說的那種綠色粉末，因為顏色特別，我就記住了。&rdo;

楊五面沉似水：&ldo;那他更無可否認了。……你還不知道，皇上已下旨查抄祿王府。官軍現在路上，馬上就要到了……今晚就是他的大限。&rdo;他望向阿柳，&ldo;所以官兵到之前我必須救你出去，刀槍不長眼，我怕你被誤傷。&rdo;

阿柳聽完神色卻甚是震驚：&ldo;……官兵已在路上了?&rdo;

楊五點了點頭：&ldo;祿親王還不知情，……他已經無處可逃了。&rdo;

阿柳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眼神忽然顯得有些無措，轉瞬又變成一種痛苦之色。楊五捕捉到了她每一絲情緒變化，他望著他，眼中浮現出一絲心疼。

兩人站了片刻，阿柳突然對楊五道：&ldo;……我還不能走。&rdo;

楊五靜靜瞧著她，沒有說話。

&ldo;有件事我還沒做，這件事我必須做，我……&rdo;她眼中猛地像有淚光閃爍，慌忙低下了頭去。

楊五卻沒有問她是什麼事，半晌，神情擔憂地緩聲道：&ldo;官軍馬上要到了，我不能留你一人在這裡。&rdo;

阿柳低垂著頭，堅持道：&ldo;我沒事，請你去吧。&rdo;

楊五看見幾滴淚珠落在她疊放在身前的雪白纖細的手指尖上。他沉默著，許久，輕聲道：&ldo;……保護好自己。&rdo;他深深地望了她一會兒，轉身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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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都市&iddot;十日談系列】《一盤沒有下完的棋》即將開坑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阿柳走出地牢。

夜涼如水，冰涼的晚風迎面吹來，吹得滿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