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偏愛(第2/4 頁)
了這樣的事情去糾結,去難過,更加不會放任九皇叔,讓九皇叔抓了江齡雪去威脅他。
親人,於她也好,於他也罷,都是那些年成長路上至關重要的存在。那十年,他們都在失去,父兄,祖母,姐姐姐夫,孤單到只剩下了他們的自己。
她說服自己理解他當時的情緒,但她沒有辦法說服自己消除自己心頭的那股子失落感,所以這段時間,她一點兒都不想見到他。
“江齡雪的事,我知道你心頭有芥蒂。要罰跪沒有關係,要我做其他的事補足也沒有關係。只要你提出,能消氣,我什麼都能做。”宋裕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一雙漆黑的眸子一錯不錯地盯著她,直白地認罰。
“不需要消氣。”
“沾了你親人的血,我的手就是髒的。我可以因為其他事情罰你,但我怎麼好意思因為這件事情罰你呢?”
周芙失落地笑笑。
“髒”這個字讓宋裕回想起了很多不怎麼愉快的經歷,也讓他回想起了很多自己先前說過的混賬話,他的臉色有一瞬間虛晃的蒼白。
“周芙……”
“宋裕。”
周芙起身打斷他,“江齡雪的事我確實心裡存著芥蒂,但前世她也確實是因我而死的。她是你的親人,我真真切切地為這件事情感到抱歉感到難過,但我這些時日也是真切地不想看到你。”
她性子柔和,但從來不作偽,說不想見就是真的不想見。
兩人正僵持著,蔣厚剛好收拾包袱從木屋裡頭出來,見周芙面帶疲色,便知道定是兩人的交談不怎麼愉快。
但這很好。
只要周芙跟宋裕聊的不愉快,他就很愉快。
蔣厚將馬從馬房牽出來,心裡喜不自勝,但面上卻不表現出來,只是催促著宋裕帶他去水榭別苑。
待到上了路,才開始看熱鬧不嫌事大一般的開口,“你上一世死了太多年了,仔細說起來,你也沒那麼瞭解周芙了。她被你在掖庭關了八年,上一世到後頭早就沒那麼喜歡你了,如今對你啊,也就只剩下那麼一點對文臣脊樑的敬重罷了。”
宋裕聽得臉色很不好看。
蔣厚卻仍舊在繼續,“上一世到了最後,她不僅對你死心了,連提都不再提你。要不是那時候我還在外打著仗,周芙早就成為了我的夫人。沒關係,宋大人,你同她感情不好,可是我同她感情好。我們自幼一起長大,縱使這一世做不成夫妻,也比你感情深厚些。”
蔣厚跟宋裕兩個人各自乘著一匹馬慢悠悠地在林間晃悠,蔣厚越說越欠揍,卻也越說越高興。
到後頭,還特地挑著眉對宋裕道,“宋大人,你前世對我可一點都不滿意,當然,我對你也是。可若是哪天周芙完全不跟你說一句話了,保不齊你還得指望著我來跟周芙交流呢。”
“要不要討好討好爺?”
蔣厚恣意的唇角都快要飛到天上去了。
而宋裕則是冷笑,冷笑完後則是沒什麼情緒地睨著他,“討好你,蔣小侯爺,做什麼夢?”
蔣厚瞧他這張原本就清冽俊雅的臉更冷了幾分,就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地挑起了這人的怒火。
前世的時候,每回都是蔣厚吃虧。如今這一世,竟然有機會讓這麼個充滿心機的混蛋吃虧,蔣厚覺得自己重生一回,真是長了不少的本事,於是尾巴就快翹到天上去,說話也越發的口無遮攔了起來。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麼?”
“不被偏愛的人現在明顯是你,宋裕,前世的時候周芙向著你,總覺得每回是我故意挑事……”
馬蹄聲噠噠個不停,蔣厚意氣高漲得很。
宋裕似笑非笑地打斷他,“難道不是麼?”
“確實是又怎麼樣?可前世每回吃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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